嚴湘笑了,笑得奪魄勾人,他伸手,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說不出的纏綿悱惻。
隻是被他這樣親密的抱著、禁錮著,她就禁不住地顫抖,心口飛快地跳著,哆嗦著發啞的嗓音,“嚴湘……”
嚴湘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發笑,他伸手拉下她的衣衫,露出白皙的雙肩。
忽如其來的涼意讓唐清如渾身一抖,她攀著他的身子往上貼,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嚴湘的耳際,“你給老娘快點!”
“快點?我快了,你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嚴湘嘴上說著不正經的葷話,熟悉的腔調讓唐清如恍如回到兩人過去的時光裏。
肌膚親密無間的相觸瞬間升起了周遭的溫度,帶著粘膩的氣息回蕩在房內。
事後。
他抱著她去了榻上,撐著一隻手臂打量她。
她明明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心顫,為何他卻一點也想不起。
他想他該查一查他們之間的事了,不願再錯過,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唐清如睜開眼,看了眼門外,天色似乎是夜晚了,肚子餓地不行。再看一旁的嚴湘,他正看著自己,星眸中藏著濃厚的秘密。
“夢兒……我以前是這麼喚你的?”他輕輕念著那兩個字,沾染了世俗的嗓音失了平日的清冽,低吟動人。
唐清如無來由地眼眶一濕,波光淋漓的水眸柔情一片。“是,你以前就是這麼叫我的,你想起了麼?”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眸子,吻在了她眼皮處的痣上,“沒有,隻是覺得很熟悉,不過我答應你,我會想起。”
“你信我了?”她閉著眼,心裏淌鍋一道暖流。
“你信我麼?”嚴湘沉聲道,他心中已然有了對付李鴻飛的計劃。
唐清如張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嚴湘,他正瞧著她,眼中開始有了她的身影。她重重點了點頭,“我信。”
“哪怕我再次把你打入冷宮,也信我?”
她望著他如畫的眉眼,再答了一句,“信。”
他牽起她的手,拇指在她的關節處拂過,“為了你爹,為了我,要委屈你一陣子了。”
“我爹?他怎麼了?”
“我讓他去調查李鴻飛,隻可惜一直進不了李府,眼下,餘客愁便是最好的棋子。你幫了他,他該還你,何況這次他不虧。”
唐清如垂下眼簾,她對朝堂上的事又沒什麼興趣,反正都是你死我活的那一種,她還是喜歡過自己簡單的生活。
“嗯。”
他看著她失落的樣子開口道:“夠了嗎,我要走了。”
嚴湘莫名的話讓唐清如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漂亮的薄唇輕啟動,吐出一句讓唐清如羞地想打人的話,“你的解藥。”
“你給我去死!”
嚴湘走了幾步,直視餘客愁,冷聲道:“這便是朕要你們演的戲,讓李蕪琴認為你做成了。畢竟,她要的不就是如此,但朕要告訴你,經此一事你還得不到李鴻飛的信任,那你對朕便沒了利用價值。”
取得李鴻飛的信任?皇上是打算讓自己去李府做他的眼線。
李鴻飛對於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了什麼恩人,他買下自己的那天起同時也買下了他爹娘,上次竟因為他未及時完成李蕪琴交代的事便斬了他爹一隻手,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嚴湘轉見他沉思猶豫便過身,抬手將奏章往書案上一扔,“機會,朕給你了,你能立此大功還拿不下李蕪琴以至李鴻飛,說明你並不值得朕的器重。”
“請皇上給卑職機會,”餘客愁仰起頭,堅定道,“卑職一定證明自己值得。”
嚴湘揚手道:“那便好,你去吧。”
“是,卑職告退。”餘客愁連忙起身剛轉了個身。
“等等。”嚴湘叫住他。
餘客愁一頓回身問道:“皇上還有何事吩咐?”
嚴湘看著餘客愁的眼,冷冽道:“朕不允許你靠近淳妃三丈之內。”
餘客愁答地半點不猶豫:“卑職遵命。”
清寧宮內,唐清如剛沐浴完畢躺在床上歇息,忙了一下午的體力活,她都有點吃不消。
畫眉端了飯菜進屋,看唐清如那虛弱的樣子,不禁取笑道:“夫人感覺如何?”
“什麼感覺如何?”唐清如說話也是軟綿綿的。
畫眉放下飯菜朝唐清如走了過來,“失憶的莊主和沒失憶的莊主有何不同?”
“你問的什麼黃色問題。”唐清如要不是現在懶得起來,她能分分鍾拿驚雷賭地畫眉說不出話。
畫眉一腳踩在踏板上,伸手撩開帳簾,“嘖嘖嘖,莊主的精力還是這般好。”
唐清如一扯帳簾,理直氣壯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要是想親身體驗一下,去找你們家驚雷啊,我保證,你一定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果然,她就算在唐清如身邊再待幾年,比起臉皮厚還是差遠了。她家夫人不管說什麼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畫眉的俏臉“騰”一下就紅了,“夫人還是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