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包廂內明亮如晝,她手臂上的醜陋疤痕裸露在外。
看到陳溶月手臂上的疤痕,包廂內頓時鴉雀無聲。
唐欽墨晦暗不明的眸子也落在了她手臂醜陋的傷疤上,深眸裏刹那閃過複雜難明的東西。
這就是她六月天穿長袖的理由?勻稱修長的手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醜惡的疤痕?
想到這些,唐欽墨的雙眼變得複雜。
眾人鄙夷輕視的眼神落在陳溶月身上,讓她羞憤不已,輕輕一笑,笑裏卻含著滿滿的澀意。
“還要脫嗎?我可以自己動手。”她不顧眾人眼光,親手解開襯衣扣子,一顆兩顆。
“夠了,別汙了我們的眼。”唐欽墨眼底一片冷漠,曾經囂張跋扈的人居然變的那麼卑微,他無端的覺得不悅。
聞言,陳溶月臉上血色全無。
唐欽墨的話就像把利劍,快狠準地插入她的心髒,鮮血淋淋。
“對不起。”陳溶月用盡全力保持外表的平靜,轉身想離開資格深淵。
“陳小姐剛剛打碎的可是47年的白馬,怎麼?想走?”李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整個身體擋在門口,一步步把她逼回了包廂。
“是你推了我一把,不然那酒不會倒。”陳溶月立馬道,身子被逼到牆角。
“有誰看到我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沒拿穩。”李俊掃了下包廂裏的所有人,然後嗤笑出來。
陳溶月瞳孔一縮,李俊本就是要報複她,怎麼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
“給你個彌補的機會,你跪在玻璃渣上,給我磕頭,我就放過你。”李俊貼在陳溶月耳邊邪妄的說著,眼裏都是報複的快感。
陳溶月不可置信的看著李俊,求救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唐欽墨,後者卻視若無睹的搖晃著手上的高腳杯,讓她的心如墜冰窖。
陳溶月告訴自己不疼,不難過,他的母親是被她撞死的,他沒把自己碎屍萬段都已是仁慈,怎麼還奢望他救她。
“那陳大小姐開始磕吧。”李俊放開陳溶月,雙手抱胸看著。
“哈哈……快點磕啊。”包廂的眾人開始起哄。
陳溶月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李俊的話還有包廂內如雷般的恥笑聲,都讓陳溶月羞辱萬分。
陳溶月的眼睛溢滿淚水,她用盡全身力氣隱忍,監獄的三年她流了太多的眼淚,而這一刻,不值得!
“好……”陳溶月攥緊雙手,指甲嵌入掌心也不覺得疼,她死咬著唇,雙膝緩緩彎下。
唐欽墨微眯著雙眸,搖晃酒杯的手驀地一頓,緊抿的薄唇正欲張開。
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歡迎我回國也不用這樣吧,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宣木揚紳士的把西裝外套披在正欲下跪的陳溶月身上,然後緊樓著她的腰,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包廂裏的人。
唐欽墨幽深地目光緊盯著陳溶月腰上的那隻手,神情陰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個侍應生打碎了李少的酒,然後又沒錢賠,李少就讓她鑽褲襠咯。”有人不嫌事大立馬說道。
“這樣啊,那我給她出了。”
“你憑什麼替她?!”李俊有些不滿的說道。
“因為,這是小費。”
說完宣木揚微微一笑,在陳溶月還沒反應過來時,宣木揚按著她的後腦勺,一點點湊近。
他的嘴唇覆上去,落在了陳溶月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