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罪魁禍首(1 / 1)

陳溶月被唐欽墨緊急送到了醫院,看著陳溶月蒼白的小臉,唐欽墨想起了三年前的她。

心中是滿滿的恐慌,他怕……陳溶月再次離開他。

在救護車內,唐欽墨握著陳溶月的手,滿臉寫滿了擔憂,他一個勁的呢喃著:“溶月,你醒醒,你想怎樣我都依你,我不會再逼你了好不好?”

“溶月,你醒醒好嗎?”

卑微祈求的唐欽墨,卻還是沒能喚醒陳溶月。

陳溶月被緊急送進了急救室,唐欽墨焦急的在門外等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唐欽墨越漸難安。

心裏默念了無數遍陳溶月……

溶月,你一定要沒事,我好不容易找回你,還有好多事情想帶你一起去做,我還想好好彌補你呢,你一定要沒事……

唐欽墨倔強的站了六七個小時,直到外麵的天一點點黑透,他的雙腿也沒有一絲知覺了。

他以這種近乎自虐的姿態,在懲罰自己對陳溶月的逼迫。

終於,醫生拉開了手術室的大門,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

“你是病人家屬?病人都血癌晚期了,怎麼還刺激她的情緒?”醫生開口略帶責怪。

血癌?!

這兩個字如一道平地驚雷劈在唐欽墨心尖,讓他渾身遍體生寒。

怎麼會?

陳溶月怎麼會患上這種病?

老天怎麼會跟他開這種玩笑,他盼了三年,才把陳溶月盼回來,可現在卻告訴他,回來的陳溶月也即將不久於人世。

唐欽墨一時激動,一把扯起醫生的衣領問:“她怎麼會得這種病?”

醫生也是見慣了患者家屬情緒激動的,他也不是很在意,隻回到:“患者三年前輸血過多,引發敗血症,隨後一點點惡化,就發展到今日的血癌了。”

三年前……輸血過多……

唐欽墨無力的鬆開了醫生的衣領,他神情呆立在原地。

三年前,他因為陳晚清,曾派人無節製連續抽了陳溶月十天的血。

原來,罪魁禍首還是他!

唐欽墨周身都染上了悲傷,濃到化不開。

醫生無奈的歎了口氣,在唐欽墨的背上輕拍了一下以示安慰,就轉身離開了。

唐欽墨在醫院的吸煙區,足足吸光了身上一整盒的煙,才勉強壓下心底無邊的痛楚。

他在外麵陽台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直到煙味散的差不多,他才來到陳溶月的病房。

唐欽墨站在陳溶月的床邊,細細的打量著她。

初見的喜悅,讓他忽略了很多細節。

比如,陳溶月不正常的清瘦,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的唇……

這一點一滴其實都在暗示,陳溶月是個重症的病人。

可他,卻忽略了這些,還那樣逼迫陳溶月,他真該死!

唐欽墨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瞬間就紅腫一片,可見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他屈膝半跪在陳溶月病床邊,伸出手指一筆一劃描摹著陳溶月的五官輪廓。

手指劃在臉上帶著密密麻麻的癢,陳溶月皺著眉緩緩睜開了眼,就看見了床邊帶著悲傷的唐欽墨。

見她醒來,唐欽墨欣喜的開口詢問:“溶月,你怎麼樣?需不需要什麼?吃的還是喝的?”

見他這幅討好的模樣,陳溶月心中毫無波瀾,對他的愛早就在三年前消磨的幹淨,如今自己隻想過幾天平淡的清靜日子。

她黯啞著嗓子說:“我想見宣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