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什麼招標會不招標會的,”程燁聽著就覺得頭疼不已,“莫瑾言都傷成這樣了,最起碼得在床上躺兩個月吧?”
“程少爺,”許丘的心中頗覺無奈,“總裁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程燁是莫瑾言的發小,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對莫瑾言而言,他能親自做的絕不假借於他人之手,他從來就是這樣一個強硬又驕傲的男人。
“但是,”程燁被許丘噎的說不出話,良久才憋出了這麼一句,“但是他這次傷的這麼重,兩周的時間連床都下不來吧。”
“我覺得不一定,”許丘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總裁隻要是醒著,就一定會想辦法去的。”
兩個人同時對視一眼,彼此看到對方的臉上盡是無奈。
莫瑾言傷的比較重,在昏迷期間還做了兩次手術,但到底還是沒有危及生命的致命傷,隻不過第二天就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虎子和唐思晴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隻是虎子還小,昏迷的時間也長一些,因此三個人之中最先醒來的卻是唐思晴。
“許特助,我剛才好像看到思思的眼睛動了,”正拎著一個巨大花籃的程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程少爺,”抱著一個同樣巨大果籃的許丘在他身後偷偷的翻了個白眼,“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
“我發誓這次是真的,”程燁連忙將手中的花籃放下,轉身湊到了病床前,“我剛才真的看到思思的眼睛動了。”
唐思晴正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迷迷糊糊的聽到兩個人在離自己極近的地方爭吵,不由得感到十分頭痛。
“你們,閉嘴。”她的眼睛都還沒睜開,反倒被兩人刺激得先開了口。
程燁正想把許丘拉到病床前讓他好好看看,聞言立馬狂喜道,“思思,你醒了嗎?”
“嗯,”唐思晴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在地下被埋了這麼長時間,又在躺了一整天,她現在實在是虛弱得很,完全不想說話。
一般人看到唐思晴這樣,也就識趣的不會打擾她,可是程燁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臉皮厚,“思思,你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渴不渴?想不想吃什麼東西?”
唐思晴知道程燁的囉嗦是好心,隻是她現在的頭疼的很,程燁又一直喋喋不休,她深吸一口氣,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的開口道,“程燁你先讓我安靜一會兒。”
程燁一下子就像一隻被捏住了嘴的鴨子一樣乖乖的閉上了嘴,臉上的表情委屈極了。
唐思晴當然知道程燁是裝的,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轉過了頭。
程燁安靜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許丘早就很有眼色的閉上了嘴,房間裏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足足緩了五分鍾,唐思晴才稍稍恢複了精神,開口卻是對著許丘問道,“許丘,莫瑾言呢?”
許丘早就料到她一定會問這個問題,便把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搬了出來,“總裁受傷有些嚴重,目前正在另一間病房接受治療。”
至於莫瑾言受了什麼傷,許丘隻輕飄飄的一帶而過。
“我要聽實話,”唐思晴沒有說不信,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卻讓許丘生出一種自己被完全看穿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