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凡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來說，所有的記憶都不會消失，隻不過是深埋心底，需要的時候，再撿起來就是。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陳校長頓時驚疑不定的看向寧凡。
“你在這個學校教書三十五年，當了二十年的校長，你還記得你第一天當校長的樣子嗎？”寧凡平靜的看了陳校長一眼。
“第一天當校長……”
陳校長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的他意氣風發，從大山裏麵出來的他，更懂得知識對於年輕人的重要性。
所以當校長的第一天，他就在全校大會上鄭重宣誓：“在我的眼裏，沒有所謂的好學生壞學生，你們都隻是渴望汲取知識的花朵，而我願意用自己的鮮血和一生，嗬護培養你們。”
“在我的眼裏，沒有所謂的好學生壞學生，你們都隻是渴望汲取知識的花朵，而我願意用自己的鮮血和一生，嗬護培養你們。”
陳校長不由自主的，而寧凡也緊跟著校長的前一個字，一字不拉的說出了這段話。
陳校長話落，寧凡卻沒有停止，繼續說道：“因為在我眼裏，所有的弟子都一模一樣，門派對你們沒有任何要求，隻希望你們不要被大道變成一個冷漠的人！”
“你……你……你到底是誰？”聽著寧凡的話，陳校長麵色大變，戴上老花眼鏡，飛快的湊到了寧凡麵前，仔細打量起來。
當初這段話，並不是他空穴來風臨時想的。
其實當時他進這個學校並沒有優勢，後來有一個神秘人給過他幫助，他這才順順利利的成為老師。
而這段話，也是這個神秘人說的。
隻不過陳校長在宣誓大會上，並沒有全部說出來，因為他覺得後半段什麼門派大道的，有些不合時宜。
而這段在他記憶中塵封幾十年的話，竟然再次出現，還是出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恩公，我……我好想你啊！”一時間，陳校長竟然有些淚眼迷離。
一旁的教導主任則是大眼瞪小眼，這……這不是來開除寧凡的嗎，怎麼兩個人開始回憶了？
平時雷厲風行的校長，怎麼說著說著還哭了？
此時的陳校長睜著濕潤的眼睛，死死盯著寧凡。
雖然他沒有見過當初那個神秘人的真正麵孔，可現在的他越看寧凡，越覺得和當初那個人無比相似！
恍惚中，他幾乎都覺得當年的陳校長，跟麵前的寧凡就是同一個人！
寧凡，難不成和自己恩公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看來，你也隻是記住了這段話，卻早已經忘記了該怎麼做。”寧凡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一瞬間，懊悔、羞愧等無數複雜的心情，湧上了陳校長的心頭。
幾千年的時間裏，寧凡見過太多太多的人，口蜜腹劍的，兩麵三刀的，善良堅強的。
這些人中，能始終堅守初心的，從來都是萬中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