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虎不在,整個房間好像少了幾百隻鴨子一樣,空空蕩蕩,寂靜的可怕。望著天花板,聽不到陳小虎的呼嚕聲,韓飛居然犯賤失眠了。
陳巧巧是否睡著了,韓飛不知道。一起上樓,陳巧巧簡單洗漱之後,連個晚安都沒說,就回房間了。
有陳小虎在,韓飛還可以毫無顧忌的跟陳巧巧開開玩笑厚著臉皮占點兒便宜;隻剩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韓飛反而什麼出格的話都不敢說了,更何況陳巧巧的心情還不好。
人啊,有時候就這麼奇怪。以前在山裏的時候,韓飛每天都夢想著能跟大美女共處一室。然後半夜自己摸進去,做那禽獸不如的事情。
如今有機會了,韓飛心情卻出奇的平靜。不管是做禽獸,還是做禽獸不如,韓飛此刻都沒有那種齷蹉肮髒的想法。
望著天空的圓月,回想來到杭城一周來的生活,好像做了一場夢。如果跟著韓老鬼去燕城,現在應該已經返回鷹魂山了吧。可是,如果那樣,自己還能遇見陳巧巧姐弟嗎?
如果那晚自己不住華欣旅館,那陳巧巧是不是也不會跟自己住在一個房間呢?
也許是因為陳小虎離開的緣故,韓飛多少生出一些感傷之情。腦海裏將認識陳巧巧到現在的所有事情串聯起來,很多疑惑像亂麻一樣縈繞,揮之不去。
首先,陳巧巧為何要離開燕城到杭城呢?她隻比自己大一歲,跟張雨綺同齡,按道理應該也是大學生才對。已經快十月份了,難道還沒開學?
其次,從陳巧巧和陳小虎的言行舉止,多少可以看出他們家境不錯。雖然他們刻意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貪錢的樣子,但韓飛看得出,他們姐弟不在乎錢。那麼,陳巧巧為何要屈尊降貴跟著自己賣餛飩呢?
體驗生活的鬼話,韓飛可不信。放著書不讀,學不上,跑到杭城來跟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男人賣餛飩,這怎麼可能呢!
第三,陳小虎返回燕城了。這說明陳家人已經知道她們姐弟在杭城了。在這樣的背景下,陳巧巧還執意留下來,孤男寡女的跟自己共處一室,這未免也太可笑了。連自己躺在醫院的時間都算上,相處也才六天的樣子。韓飛可不相信陳巧巧會一見鍾情的喜歡上自己,然後甘心拋棄榮華富貴跟自己過苦日子。
雖然在陳巧巧麵前,韓飛表現出一幅貪錢吝嗇又好色的模樣,但其實韓飛一直默默的觀察著陳家姐弟。剛才在樓下,陳巧巧那失神落魄的樣子,韓飛之所以不敢說過多安慰的話,主要也是對陳巧巧不了解。
女人心,海底針。從小就跟韓老鬼一起長大,聽到最多的告誡就是遠離女人,特別是美女。每次韓老鬼喝多了說那些話的時候,韓飛能清楚的感覺到,韓老鬼曾經被女人傷過,而且很可能是大美女。
跟女人相處,韓飛沒有絲毫經驗。除了學習言情小說男主人公那樣,插科打諢,裝瘋賣傻的跟女人相處之外,韓飛隻能自己逐步積累跟女人相處的經驗。
“蓬——蓬——”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韓飛的思緒,門外響起陳巧巧的聲音,“韓飛,我睡不著,想和你談一談!”
“哦!”韓飛答應一聲,快速穿好衣褲打開燈,拉開門。
房子雖然有客廳,但空蕩蕩的連個椅子都沒有。如果韓飛不出事,陳巧巧也許早就置辦好了。租房子當晚韓飛就出事了,陳巧巧哪裏有心情去購買桌椅。
陳巧巧走進房間,大方的坐在床頭。韓飛打開窗戶,一絲絲冷風吹進房間,倚靠窗戶,著看著陳巧巧那張稍顯憔悴的臉。
“謝謝!”韓飛說這話的時候,十分鄭重,想想自己在醫院躺了四天四夜,陳巧巧就照顧了四天四夜。拋開其他的不說,韓飛欠陳巧巧一個大人情。
走進房間之後,陳巧巧一直低著頭,手裏拿著一個信封擺弄,裏麵也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聽到韓飛感謝,陳巧巧笑了笑,精神好了不少。
沉默!兩人都想著心事,誰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片刻之後,陳巧巧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韓飛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什麼接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何來杭城?”
韓飛點了點頭,的確,這是自己最想知道的。
“如果我說,是因為不滿意家裏的安排,所以才賭氣離開燕城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