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走在最後看著急急忙忙龍行虎步的太子,真後悔幫他把毒解了。
荷露宮裏十分熱鬧,衣香鬢影早就坐滿了人,除了主位上還空缺著,靠前的,中間的,後麵的做的已經差不多了。
剛剛走到宮門口,便看到有太監在那裏守著,紅頂帽子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太子到,太子妃娘娘到!”
“祁王到!”
一見人走過來,便扯開嗓子開始唱了,可謂是用了吃奶的力氣,配得上聲嘶力竭四個字。
太子一到殿裏,文武百官自然要行禮,就算不跪地也要做個福禮。
裴靜秋作為太子妃,自然而然微風了一把。
吳王一看太子如此威風,一張臉頓時拉得老長。
夜北冥好不到哪裏去,恨不得一劍解決了夜北玄,賤爪子往哪裏放呢。
早在亥時三刻,宮人命婦便準備好了,現在就等著主人公入場了。
淮南王先到的桌子旁邊圍了一群人,說這說那,比如叛變,少交東西這類的。
守在門口的太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上顫顫呼呼說道,“奴才給皇上請安!”
李玉咳嗽一聲,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兒喊道,“皇上駕到…”
原本十分熱鬧的荷露宮一下子就安靜了,規規整整正襟危坐,就等皇帝過來跪那兒磕頭了。
皇帝落座了,才坐在主位上,姿態從容的吩咐道,“眾愛卿平身,今日算是家宴,除夕之前的小家宴罷了,如今淮南王來了,大家不必如此拘禮……”
裴靜秋默不作聲,看著作者的文武百官個個皇子卯足力氣,互相吹捧。
“淮南王,今日不是一人來的吧,若是朕沒有記錯的話,你兒子今年已經十七八歲了吧。”
淮南王一身南方的傳統服飾,一雙眉毛長得甚是恣意狂放,大手伸出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道,
“有勞皇上掛念,犬子今年剛好18歲!”
“今日,可是一同過來了?”
殿門再一次打開,來人一身黑衣,黑沉沉的顏色竟然看不出衣服上究竟繡了何等花紋。
來人,長身玉立,看上去,微微有那麼一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不急不緩,走在紅毯上一步一步向皇上靠近,最後跪在那裏,行禮。
一步一步走的踏實堅定,隻是沒見到……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靜秋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會兒見到真人才知道。
蕭何,真的.來了。
裴靜秋低著頭,眼睛裏的受傷憤惱快速略過,麵前的精致吃食索然無味。
蕭何怎麼會來呢?
現在的他不應該在書院裏讀書偽裝嗎?
裝的沒有人隻掃這個表麵上斯斯文文的人,背地裏是個狠辣的主兒。
裴靜秋腦海中的想法一閃而逝,縱然有諸多疑問,還是紅著眼將心中的想法壓下。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為了肚子裏的寶寶也要將現在的心思忍下去。
“淮南王的兒子果真是不像是你父親啊!”
這話說得實在是!!!
淮南王麵露不悅,蕭何有條不紊的將所有不滿壓下,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說的實在是實言,父王的風姿尊彩,就算是再過十年。蕭何也是比不上。”
皇帝臉上的笑微微凝滯,眼神看向淮南王,道:“淮南王,你當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呀。”
淮南王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皇帝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