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當年的事,我還真有些不明白,你將那些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了?”
“什麼東西?”季廣平皺眉。
“季先生,咱們可都朋友,你要是這樣,我們不好談下去,但當年在那個廢倉庫裏幸存下來的,可不隻一個,還有幾個,他們找了你二十年,季軍,你真的以為,換了名字,改麵貌就沒有人再認出你是誰了嗎?”
“說吧,你想要什麼,東西沒有了。”季廣平強忍著心中的那股怒意。
“沒有?可以,折換成錢,也是一樣的,季先生不會不記得,當時那批貨是多少吧?還有你拎走的那筆錢。”
“沒錢,貨當時我也沒拿走,如果你是二十年前的在場中人之一,你知道的,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你們那麼多人要打死我,我還不跑,我受了傷,還想著拿東西?開什麼玩笑?”季廣平低吼了起來。
“冷靜一下,喊叫是不解決問題的,如果你沒拿,賭場的那欠債你是怎麼還的?如果你沒拿,東西呢?還有,U盤。”
“我什麼也沒拿,真的沒拿,如果我拿了,我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賭場的欠債,是我哥幫我還的,不信你去查呀。”季廣平喘著粗氣道。
“不必查,我們心裏都有數,如果錢和貨你都不承認,那U盤呢?”
“什麼U盤?”季廣平皺眉。
“好了,今天我們就聊到這裏,如果季先生不想在這麼好的勢頭,身敗名裂,被人找上門來要債的話,好好想想,再與我聯係。”
季廣平馬上叫道:“喂!喂,喂……”
可對方已經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他氣的就要習慣性的摔電話,可他卻忍住了。
抱著胸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突然腦中認過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他不由的嘟囔了一句:“查爾斯……原來你還活著呢……”
他立即拿手機要撥號,卻又停住了,不由的搖頭。
這件事不能讓江華知道,當年的事,不可以讓他知道,如果一旦他知道了,可能會讓他想起以前的事,那樣的話,他一定不會再幫自己了……不行。
想到這裏,他再走回到辦公椅上坐了下來,閉著眼想著。
顧健收到電話時,是在當天晚上九點,他不由的微笑的說了一句:“辛苦。”
“先生,如果我……可不可以將東西……還給我……”
“當然,我們是朋友,說話自然會算數。”顧健忍著笑的道。
“先生,我們不是朋友,我隻想拿回那件東西,然後,我們誰都不認識誰。”
“可以。”顧健爽快的回答,可嘴角的笑意,是怎麼也忍不住了。
“OK,明天晚上九點,在江橋道,他會把東西給我。”
“好,等你的好消息。”顧健掛上電話。
扭頭看向正坐在茶桌前正研究著他的新茶具的嚴賀。
“聽到了?”他走過來問。
“聽到了,這大哥真有意思?吃虧都不長記性。”嚴賀終於放棄了研究,對顧健挑了下眉。
顧健坐下來,動手為他泡起茶來:“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當時季廣平不僅僅是在幫他們走貨,而且是親手的將妻兒送上絕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嚴賀搖頭:“季廣平的心機很重,從咱們得到的情況來看,當時他來這裏名為賭錢,實則不是,當時他是贏錢的,可為什麼將錢存到了另一個賬戶後,又開始輸了呢,而且那個賬戶裏的錢,可是一分沒取出來,讓自己欠下那麼大一筆的賭債,這什麼道理?”
顧健也不解:“是不合理,而且聽他的話中意思,當時,他就是想把妻兒留在這裏的,真夠狠的。”
嚴賀再道:“還有那個U盤,什麼東西?”
顧健搖頭:“不如問問季遙,他可能知道呢?”
嚴賀撇了下嘴:“那兄妹倆,對於季廣平的了解,還不如我們呢,一個好小叔呀……”
兩人同時歎了口氣。
第二天顧健再接到了一通電話後,閉著眼的用力的一拍桌子:
喬柏·查爾斯於昨日晚上回家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嚴賀收到消息趕來時,時屋就問了一句:“又死一個?”
顧健閉著眼無奈的歎了口氣:“低估他了,真沒想到會膽子這麼大。”
“我去查查。”嚴賀馬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