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啊,你吃一下這個雞肉。”淩雅芳端了一個大湯碗走進臥室,笑眯眯對夏夕涼道。
“這是什麼啊?”夏夕涼先問道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再加上才吃完午飯不久,怎麼突然讓吃雞肉,不由問道。
“我聽澤駿奶奶說,他們客家人坐月子都呀吃黃酒燉雞,說是補氣。早上拿來一大瓶,我就給你做了,你試試看。”淩雅芳將湯碗放在夏夕涼床邊的床頭櫃上,彎下腰看在夏夕涼旁邊睜著眼睛吐泡泡玩的可可。
“哎呀,可可醒了呀,我帶他去客廳啊。你趕緊吃。不夠還有。對了,那個湯也要喝掉啊,是雞湯。”淩雅芳喜滋滋地抱起孫子,好像抱一件稀世珍寶,眼睛盯著都不轉了,就是看不夠。
夏夕涼朝那湯碗裏看一眼,那是平時翟淩霄煮泡麵吃用的大海碗,滿滿一碗的雞肉堆得冒了尖,而湯幾乎要漫出來,也不知道淩雅芳剛剛是怎麼端過來的。
那黃酒燉雞顏色紅中泛黃,一股酒香撲鼻而來。夏夕涼聞著就有點不想吃。但是畢竟婆婆辛苦做了,她支起小桌子,挑挑揀揀找了塊小的雞肉吃進嘴巴。
甜,帶著一股酒氣,雞肉燉的時間長了有點柴,所以裏麵沒有入味。也還好沒有入味,作為北方人的夏夕涼,此刻恨不得麵前擺上一碟醬油指天椒,才能將那雞肉吃掉。
她隻吃了這一口就不想再吃,又拿起勺子打算嚐嚐這個黃酒雞湯。
可是雞肉都是甜的,湯怎麼可能是鮮鹹呢?夏夕涼勺子到嘴邊,想到這個問題,用舌尖舔了一點,果然和雞肉一個味道,她失望地放下勺子。
十分鍾後,淩雅芳拿了個小奶鍋走進來,樂嗬嗬問:“夕夕,怎麼樣,還要不要?”
她話音未落,便看到被夏夕涼嫌棄地擱在一邊的幾乎沒有動過的黃酒雞。
“怎麼?不好吃嗎?”淩雅芳一愣,問道。
“不是,就是這個酒味我不太喜歡。”夏夕涼笑著回答道。
“哎呀,就是這個味兒,澤駿奶奶說,第一次吃不習慣,吃多兩次就喜歡了。她帶了兩大桶要給澤駿媽媽做吃呢。”淩雅芳將那碗又擱回夏夕涼麵前的小桌板上,循循勸道:“這個對身體好,補氣補血,還下奶。”
夏夕涼不敢將心裏的嫌棄展露在臉上,隻好在淩雅芳慈愛的眼神下,又吃了兩塊雞肉。
但是兩塊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覺得再吃下去就要吐了,苦著臉將碗一推,道:“媽,剛吃完午飯,真的吃不下。”
“也是,也是,你再吃一塊,這個湯喝幾口。我下午給你熱熱再吃。”淩雅芳點點頭,正色道:“這個對身體好,尤其還下奶。”
夏夕涼心裏沒來由地厭惡起來,下奶下奶,說什麼是為自己身體,還是為了她寶貝孫子。
確實,夏夕涼的奶水不太足,現在喂可可夠了,可孩子長得快,食量也長得快,再過一個月怕就不夠了。
“我還買了條鯽魚,晚上給你燉鯽魚湯啊。”淩雅芳笑眯眯道。
夏夕涼輕輕別過頭去,草草點了點頭。
“媽,我眯一會兒。”她看著窗外的樹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