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譚曼麗的臥室是個大套間,屋裏隻亮著幾盞燈,絲質的純色地毯鋪滿前麵的起居室,長沙發舒適地安放在中央,背後陳列櫃裏,展示著頗多古董花瓶器物,射燈打得正好,有博物館專業燈光的效果。也有些相框、擺件,應該都充滿了故事。頗具情調。
“坐吧。”譚曼麗指指沙發:“你來之前我燒了水,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吧。”夏夕涼坐進舒適鬆軟的沙發中,仿佛陷入蓬鬆的雲裏。屋裏溫度正好,她的身體也恢複了溫暖。
茶幾的造型十分別致,一半由大理石的自然肌理構成水墨意向,一半由工整的線條寫就現代工業風貌。一盞落地燈從後麵斜出,仿佛窗外的枝杈的投影。
譚曼麗煮了咖啡,屋子裏頓時充滿了溫暖的甜香,由令人清醒。
“喝吧。”她將一個大馬克杯遞給夏夕涼,自己坐在一邊一個紅色的單人沙發上,神情慵懶,卻也透出點寂寞來。
那沙發與這邊灰色的明顯不是一套,醒目別致,想來是譚曼麗的專用。
夏夕涼不由就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日劇,名字已經記不清了,影片女主角的媽媽就有這樣一把專屬的紅色沙發椅,而那位母親的生活,又仿佛是每個女孩子向往的,自由、愜意、富足、幸福……
“好點了嗎?”譚曼麗看著夏夕涼喝下熱熱的咖啡,自己也輕啜一口,問道。
“謝謝。”夏夕涼放下杯子,身體舒服了後,心底的痛又隱隱湧上,她不知從何說起,又怎麼開口。
“這麼晚跑出來,是為啥呀?”譚曼麗看著她,又丟過一塊薄毯。
其實她的臥室溫度正好,也充滿了淡淡的香水氣味,令人放鬆。
但是夏夕涼還是將那毯子披在身上,又拿過一個靠墊抱著,好像隻有這樣才讓她有一些安全感。
“今天中午翟淩霄就出去了,到了很晚才回來。”夏夕涼深吸幾口氣才道:“我本來睡了,他去洗澡的時候手機一直響,我就醒了,想說按掉。結果……”夏夕涼不由鼻子發酸,聲音微微顫抖起來。
“結果發現了莫名其妙的女孩子的信息?”譚曼麗唇角向上,冷笑問道。
夏夕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如果不是這樣,怎麼可能讓你大過年大晚上的穿個睡衣跑出來。”譚曼麗解釋道。
夏夕涼點點頭:“是的,就是這樣。”說著,眼淚不爭氣要淌下來。
譚曼麗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如果是這樣,他確實不對。那個女的是誰知道嗎?”
“不知道,我問他,他不說,他出門的時候說是見客戶,晚上就變成普通朋友,再問他,說客戶也是朋友,反正就是不說到底是誰。”夏夕涼氣鼓鼓道。
譚曼麗看著她,搖搖頭:“男人,肯定不會告訴你是誰啊。難道告訴你是他外遇的對象,生辰八字身高三圍性格愛好家庭背景都告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