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見到此時胡鐵龍仍然首先想到是自己,擔心給自己添麻煩,擺擺手感動道:“鐵龍,你不要想那麼多,你可曾見過我怕過麻煩,想找我的麻煩的人多了去了,可哪次最後麻煩的不都是他們自己嗎?說起來這事其實也是我害了你,人家就是衝著我來的,你隻是遭了池魚之災罷了,所以幫你就等於幫我自己,你要相信我,隻管把那天真實的經過告訴我,我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胡鐵龍也被段澤濤所表現出來的那股強烈的自信感染了,段澤濤為了他不惜與陸晨風硬拚也讓他十分感動,就一五一十地將昨晚事情的經過對段澤濤說了。
段澤濤大喜過望,他開始還當心胡鐵龍一時衝動對陸晨風動了刀子,有了物證可就不好辦,如今看來胡鐵龍還是比較克製的,最多隻能算肢體衝突,用力拍了拍胡鐵龍的肩膀笑道:“鐵龍,暫時委屈一下你在這裏待上兩天,三天之內,我肯定接你出去!”,說完又轉頭對丹巴傑布嚴厲道:“丹巴傑布局長,如果胡鐵龍同誌在你這裏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你就等著撤職吧!”。
丹巴傑布唯唯諾諾地點頭道:“不敢!不敢!”,段澤濤這才冷哼一聲離開了公安局,考慮李梅身體還很虛弱就讓她先回酒店休息,李梅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段澤濤道:“濤,你可一定要冷靜啊,千萬別幹傻事!”。
段澤濤輕輕拍了拍李梅的手強顏歡笑道:“小梅,你不用擔心我,我有分寸的,這兩天我可能會很忙,不能時刻陪著你了,晚上我再到酒店來看你,等鐵龍出來後,我再帶你去看‘小赤古’。”。
將李梅送到酒店,段澤濤回到了自己在行署的辦公室,路上正好碰見彭旭東,彭旭東幸災樂禍地看了段澤濤一眼,招呼也不打,眼睛朝天就準備與段澤濤擦肩而過,他是想趕著去向陸晨風報信呢。
如果是平時段澤濤也懶得搭理這種小人,但此時他憋了一肚子火,見到彭旭東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就越發惱火,冷笑道:“彭秘書長,如果我沒記錯行署秘書長崗位職責第一條就是,尊重上級領導,為上級領導做好服務工作,你見到我連招呼都不打,是不把我這個常務副專員放在眼裏,還是搞不清楚你這個秘書長的職責啊?!看來我有必要向白瑪阿次仁提議一下,討論一下行署秘書長的人選問題。”。
彭旭東滿臉漲得通紅,氣得渾身發抖,可是他也沒有辦法,段澤濤的話正在點中了他的軟肋,如果段澤濤聯合白瑪阿次仁對他提出不信任,又在常委會上占了多數,他的確有可能位子不保,隻得強做笑臉低頭認錯道:“對不起,段專員,我剛才正好有急事要辦,沒看見您,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段澤濤也隻是想敲打一下彭旭東,讓他吃吃憋,揮了揮手,冷冷地道:“彭秘書長,走路還是要看路啊,別總是眼睛望天,不看路萬一哪天摔跤了爬不起來了可就不好了!”,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揚長而去。
彭旭東被段澤濤曀得要死,直到完全看不到段澤濤的背影了,才恨恨地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都死到臨頭了還在我麵前擺臭架子,我看你能神氣到幾時!”,掉頭屁顛屁顛地找陸晨風報信去了。
一進陸晨風的辦公室,彭旭東立刻點頭哈腰滿臉諂媚地笑道:“老板,段澤濤回來,一臉的晦氣,他這下算是被老板您拿住了七寸,蹦躂不起來了,哈哈!”。
陸晨風對自己這招“隔山打牛”也頗為得意,陰笑道:“我這次拿胡鐵龍開刀,段澤濤如果坐視不禮,那常委會那些向他靠攏的人就會覺的他生性薄涼,對身邊人都不能保護,從而對他失去信心,如果他要替胡鐵龍硬出頭,那就更好了,我就要告他包庇手下,禦下不嚴,縱容手下行凶,這頓板子他是死活逃不掉的了!哈哈!”。
彭旭東連忙豎起大拇指,巴結討好道:“老板就是老板,這一招實在是高,段澤濤就算是神通廣大的孫猴子,他也終究逃不過您這如來佛祖的手掌心!他要和您鬥,還是嫩了點!”。
他這記馬屁拍得陸晨風很是受用,高興地拍著他的肩膀道:“旭東啊,我就喜歡你這股子機靈勁,你去給我盯死段澤濤,他有什麼異常舉動你就趕緊來告訴我,地委秘書長的位置我一直給你留著呢!”。
段澤濤回到辦公室,方東明給段澤濤泡好茶就悄悄地帶上門退了出去,他知道此時段澤濤需要冷靜地思考來應對眼前這個棘手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