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最後在一處西城那片村落前停下。
進去之前，賀俊佳問了陳啟一個問題：“你今天會殺人嗎？”
陳啟沒回頭，腳步不停地往裏走，“你覺得呢？”
賀俊佳看著他的背影，高高大大的。雖然整個人有點髒有點亂，但是唯獨沒有的就是殺氣。
他是弑魔人，隻殺入魔的人與獸。如果裏麵的人沒有做出血契這樣的事，救出珠寶後，他應該會放了那些人吧。
——
很奇怪，進了這個小村落沒有看見一個人。
賀俊佳一路跟在陳啟的身後，到了一處木屋，陳啟領著她直接推門而入，屋內也無一人。
把放在地麵上的一個破陶罐移開，陳啟用中指對著破陶罐原先的位置，一長兩短地敲了三下。
原先平整的地麵瞬間有些震動，一整塊鋪平的石板被移開，露出一條地道。
地道口有一個人，全身上下嚴實地包裹著。
陳啟從懷裏掏出一塊散著微黃光芒的小石頭給他，那人把石頭收好後放他們進去。
“剛才那是什麼？”
“蘊有星力的石頭。有些召喚師修煉時，剩餘的星力就他們保存在一些物品當中，有的時候用於交換。剛剛那個啊，星力弱得很。不過，當這個黑市的敲門磚還是夠了。”
“黑市？”
“怎麼？很驚訝嗎？九座城都有這麼一個地方。有一些城還不止這麼一個，一個城有了那麼兩三個黑市，它們背地裏還會產生競爭。”
“那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黑市是其他地方的人最容易在另一個地方駐紮的地方。前段時間，趕巧，剛探到了這麼一處逆天派的據點。”
進了這柏石城的地下黑市，每個攤位都是砸出來的一處石洞。有些石洞的洞門完全用木門或者布簾子遮擋住，有一些洞門直接是敞開著，沒有什麼遮擋物。
賀俊佳看進那些敞開的洞內，什麼樣的攤位都有，和地上的那些鋪子差不多。
大概，不同的是他們的交易物。
陳啟向她介紹道：“在這裏，也也可以用殺人越貨與他們交易。”
到了一處藥店之類的鋪子，是一個沒有門的石洞。陳啟帶著她直接進了這個石洞，洞內的空間比她想象中的空間要大得多。
還用布簾子隔出了一個內間。
陳啟熟練的和鋪子的掌櫃打招呼：“我帶一個人進去，有事。裏麵有人嗎？”
掌櫃並沒有打量好奇之類的看向跟在他身後的賀俊佳，隻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手上的事。
“城主也來了。事情有點嚴重，你們注意點。”
陳啟不是太在意地點點頭：“知道了。我進去了。”
掀開布簾進去，賀俊鴻、珍寶與方婭都坐在裏麵。
看見她進來了，珍寶立馬向她跑過來，抱著她的大腿。
賀俊佳揉揉她的柔軟的發絲，把她抱起：“放心吧，姐姐會安全沒事的，我們等下就能看見她了。”
方婭看在剛才還有點小孤僻的小姑娘見到了姐姐之後，露出小孩子應有的軟糯模樣：“你來了，她就好點了。她頭發亂了，我剛剛想替她整理一下。這小丫頭很倔的拒絕了。”
賀俊佳帶著抱歉的笑容，用一隻手替珍寶散掉的發絲順一順：“不好意思了，我妹妹有點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