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顯得像個鵪鶉似得被他們一大群人冷峻地圍在最中間,還得被迫地參加他們口中的什麼什麼族會。
看起來真的有點小可憐的感覺。賀俊佳在一旁看得興致勃勃,本以為能多看一點,沒想到這群人說完這句話就立馬迅速地離開了。
賀俊佳在一旁感慨,真是來如塵去如風啊。
剛剛還裝啞巴鵪鶉的陳啟,在他們離開之後,立馬恢複了自己平時的精神氣。伸展著感覺被拘束了一下的身骨,領步走在賀俊佳前麵,“走!我們去花點跑路費回恩源島吃燒鵝。”
看起來是一副完全不受剛才那群人的影響。
賀俊佳搖搖頭,甩掉自己腦子中對他這些事兒的掛心。連續幾次跨步試著追上前麵那人的腳步,結果沒能追上,還以為這人不在意那什麼族會呢,沒想到還是在意的。
沒法,傷心失意的人最大。賀俊佳隻得把大跨步變成小跑,結果還是沒能追上。直到埋頭快跑去追前麵那人,‘砰’的一下,埋頭直接撞進一硬硬軟軟的地方。
賀俊佳微微晃著有點暈的腦袋,抬眸一看,是一張大掌。
是陳啟用自己的手心緩住了剛剛她那大力的衝擊。他的掌心極白,泛著紅潤,紋路清晰可見,幹淨利落,手指也修長剔落。
賀俊佳抬頭一看,陳啟彎著腦袋,嘴角露著開懷的大笑。
這般近的距離,甚至可以直接感受到他胸膛嗡嗡地振動。
看他笑,賀俊佳也對著她彎眼露出一個極甜的笑容。
陳啟被她這明媚的笑容晃了眼,如上次一樣,突如其來的突襲至全身上下的緊張,胸口處也變得酥麻微癢,手腳發麻,一下忘了改怎麼用手用腳了。
然後……賀俊佳在她沒有察覺到陳啟這突然的變化時,迅速解救了他這般莫名其妙的狀態。
一雙細白,手指手心均有積年老繭的小手直接扳向她麵前的那幾個修長手指。
緩了一瞬才察覺到疼痛的陳啟瞬間從剛剛那種讓人全身發軟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看見賀俊佳一臉得意洋洋大仇得報的表情盯著他,本可以完全當做沒事給忍下去的疼痛瞬間被他在嘴裏大呼。
“啊!快放開,痛,痛。”
賀俊佳知道自己的手勁如何,根本不會傷了他,又隻他這番表現是在討自己的原諒。又哪裏會讓他這般快快如願。
不盡沒有如他意快點放開,反而還揪著手心裏的那幾根手指繞著圈兒。
嘴裏懲戒道:“說,以後還得這般戲人嗎?”
陳啟嘴裏呼痛求饒:“不會了啊,不會了。”
又豎著另一隻手向她保證著:“放心吧,以後絕不會這般戲弄其他人了。”
賀俊佳細細彎眉挑起:“嗯?不會戲耍別人?就戲耍我,是吧?”
說著,手上不鬆的力道又咬著牙給他加重了幾分。
陳啟被迫把那隻手伸向她,彎腰忍痛,“仙女,仙女姐姐,快放了我吧。”
看他確實一副比較痛,忍不了的表情。賀俊佳雙頰微紅,不自在地鬆手,其實以她那力道忍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了。
隻不過這人……以前隻知他脾氣像座活火山,易燃易爆炸。怎麼不知道他嘴巴還這麼油滑?
想到這裏,臉頰泛紅的賀俊佳嚴色正臉地瞪著他,“油嘴滑舌,油腔滑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