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看了茵茵好一會兒後又再緩緩開口道:“你說我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傷口,讓血一直流著,這樣無論你到哪裏都會留下痕跡,變成名副其實的血痕,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創意呢?”
茵茵再次睜大雙眼看著幻靈,她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起初無論她遭受到怎樣的對待後都會被治療,而這一次雖說這個方法不會馬上讓她死去,也會折磨她很可能在見到心中的那個人之前就會死去,從這點來看幻靈還是有心置她於死地的,更重要的是從幻靈的表情來看她並非隻是說笑而已。
突然的嘔血情況讓武曜等人措手不及,慌亂中采取的措施也隻能是將趙子恒送到最近的房間休息以防危險來襲。
知道趙子恒的身體情況卻不知麵對突發情況時該如何麵對,武曜等三人驚慌失措的看著意識陷入模糊的趙子恒,還是武曜慌亂中響起王冶的交代迫不及待的取出藥丸喂給趙子恒服用,楊世找來茶水,雷焰負責警戒。
好一會兒,趙子恒的情況稍稍穩定,多少恢複了些意識,吃力的想要坐起來卻隻能借助武曜的幫助才勉強支撐著身體起身。
除了身體正飽受折磨的痛楚之外,趙子恒根本毫無氣力,但還是咬緊牙關朝著武曜吃力的從口中拚出幾個字來:“把藥給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趙子恒的自稱在武曜等人的麵前從‘本王’變成了‘我’,這無疑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雖然武曜等人對他仍用尊稱。
“可、可是,王大人他——”
“給我。”
不等武曜把話說完,趙子恒便打斷了他,武曜之所以會猶豫是因為王冶特別叮囑過,而趙子恒之所以會找武曜要就是因為他同樣知道緣由,可他顯然並不想聽這個。
就在武曜猶豫之際,趙子恒不由分說的從他手中搶過藥瓶,幾乎毫不猶豫也讓人措手不及的將整瓶的藥全都吞下。
當武曜反應過來的時候見狀已是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搶下藥瓶,道:“皇上!!!”
不過,武曜還是慢了一步,就是趙子恒已經將所有的藥都已吞下,他和楊世都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隻能靜待趙子恒接下來的反應。
即便是吞下了藥也不能馬上抑製住肉體上的痛楚,緊握著雙拳強忍著,不難看出他正與自身的痛苦折磨做抵抗;看著趙子恒病發的摸樣,即便是武曜等見過無數場麵、包括曾見過趙子恒的傷口,但仍是記憶猶新。
直到趙子恒詭異的臉色逐漸淡化開來,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見趙子恒情況逐漸穩定下來,武曜試著喚出聲來:“皇、皇上?”
趙子恒呼吸仍有些粗重,偏過頭看著武曜,隨後便不做聲的從床上站起來了,剛下地時身子搖晃了下,但隨即就站住了腳。
“走吧。”拒絕了武曜的攙扶,趙子恒站穩腳後發號施令,似乎一刻也不想耽誤,若非身不由己,此時此刻他又豈會在這裏耗費?
看著趙子恒步履蹣跚的一步步向前挪動,武曜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但他卻非常清楚他無法阻止,以往他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趙子恒並使他一直堅持到現在,甚至就算是知道也為那個理由而難以置信,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趙子恒所走到的今天這一步真的隻為了一個理由,一個讓很多人都難以置信的理由。
不知道武曜為什麼沒有上前阻止或攙扶趙子恒,楊世見狀急忙便做出了反應,就算不能阻止,至少趙子恒是需要攙扶的,他很清楚趙子恒現在已今非昔比;可就當楊世欲上前,武曜卻阻止了他,他不解也很困惑的看著武曜,他實在不能理解武曜的行為,難道他就不擔心趙子恒嗎?
然而,武曜卻並未看向楊世,目光仍舊放在趙子恒的身上,他的眼神中蘊含了許多,一切都難以言喻,又好像一切都已了然,隻是楊世不知道而已。
雷焰在趙子恒的步步逼近下,在沒有指令卻被一種毫無征兆的壓迫下情不自禁的打開了房門。
邁出房門,重新眺望著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環境,趙子恒突然有些茫然,他深知此刻心中人兒必定在這裏的某個地方,可那個人在哪始終是他心中的結,一是擔心她的安危,二則擔心自己是否還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麵?
趙子恒的臉色在屋外的光線照射下顯得更外蒼白,武曜心中一痛,雖然不知道趙子恒為什麼會突然站住腳,不過還是有必要向其彙報情況,於是上前,道:“皇上,在皇上病發後,最後一次收到了一條奇怪消息,這個消息可輕可重、真實度也有待查證,隻是不知是否與我們此次的目的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