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風清寒是否真不知道,王冶覺得還是應該有所保留,因為他仍沒能完全的信賴風清寒,對他而言,風清寒也仍是個未知的因素,在沒有確定完全沒有風險之前,他也就沒必要去冒那個風險,哪怕在這裏大打出手。
王冶於是回答道:“與你無關。”
風清寒眉頭輕挑,笑道:“我以為你已經信任我了。”
話雖這麼說,可從風清寒的語氣中卻隻能感覺到絲毫不在乎似的。
“但你仍是敵人。”王冶的話省略了很多,意思是盡管在救茵茵這件事上他可以相信他,但卻並不表示在所有的事上都會如此。
風清寒笑了笑,不置可否,好像並不在意。
“所以你認為我會再利用她對你們不利?哦,應該說是趙國才對。”
這次是王冶在聽完風清寒的話後不置可否,就一般來說這不奇怪,而風清寒又是相當聰明的人,雖不保證他是否會故技重施,也要對應該提防的人提高警惕,簡而言之,即使聰明如王冶也無法看穿風清寒的想法,所以才會不防不行。
“我隻是很好奇,難道你真要為了她在這個時候和我交手?且不說雙方的勝算,我認為在這種時候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有些不太像是明智之舉,簡單來說,我不太相信你會犯這種錯。”
不知是否有意,風清寒刻意的在‘犯錯’這二字上加重了音,唯恐他人聽不出來似的,帶有中明顯的挑釁意味。
說與不說隻在一念之間,可告訴風清寒後會帶來風險的結果,王冶無法確保安全,而不說……恐怕最壞的結果就是與風清寒交手,當然不能說是最壞,隻能說是一般情況來說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已。
這個時候,王冶也覺得自己是否有些衝動,偏偏還是在這種時候,難道是因為風清寒的緣故?難得在這種隻有兩人的情況下碰麵,一瞬間,王冶的腦海中閃過一些過去的零星的記憶畫麵,於是不由的將握在手中的佩劍緊了緊。
察覺到王冶這個動作的風清寒仍一副不動聲色的一臉笑意,說實在的他不是猜不出王冶在這種時候準備向自己宣戰的理由,而且就算不是在這種時候,王冶也有充分的理由來向他拔劍相向,他隻是在等而已,等王冶的耐心會什麼時候用盡,一個他認為不應該會在這種時候犯這種低級過失的人讓他沒辦法不燃起興致,當然,他也有相當的覺悟,至少對上王冶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有這個他是可以肯定的,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吧?想到這裏風清寒不禁笑意更深了,因為這種心情他從未有過。
在知道風清寒的真正身份之前,王冶一直都覺得自己非常理智,就算知道之後也還是這麼認為,隻當這一刻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認為的理智似乎是被動搖了?即使是趙子恒的意思,王冶下意識的強迫自己的心與自己的敵人保持心平氣和的態度,其實王冶也覺得自己不應該會被仇恨所束縛,可直到此刻,他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偏差?與其說偏差,說是真的被動搖了也不為過,他不否認曾想過不顧一切的與風清寒來個了斷,同時他也很清楚那時與仇恨無關,那麼到底為什麼呢?他和風清寒像現在這樣對立著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信與不信之間的緣故?因為無法相信風清寒,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對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