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經有雲:醫者麵前,不論是富人亦或是窮人,男子亦或是女子,皆為病人。”
衛韞頓了頓,看眼身邊的葉朝歌,抬手,對著緊閉的大門,誠懇道:“在下誠心懇請神醫開門,為在下未過門的娘子治病!”
葉朝歌望著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
衛韞乃是天之驕子,一國儲君,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如今,卻為了她……
這時。
“無需多言,我救人,素來講求的是隨心隨意,順其自然,你們與我無緣,諸位,請回吧。”
說話的,並非是之前沉悶的男聲,而是一道清潤好聽的男子聲音。
聽他話中之意,想來他便是那位神醫。
“請神醫,開門!”衛韞固執開口。
門內安靜了片刻,隨後那道清潤的男聲再度徐徐響起:“閣下非富即貴,閣下的未婚妻子亦非普通人,二位想要什麼樣的名醫大夫都不在話下,何必於我這強求呢。”
“且,我觀閣下未婚妻子,呼吸平和,雖說有些凝滯鬱結,但身體尚可,並非得病之人,幾位請回吧。”
跟著,便有腳步聲隨之傳出,不一會,便消失遠去。
南風不死心的繼續叩響門環,可門裏的人,就好像自動屏蔽了一般,不見任何的回應。
葉朝歌皺了皺眉,扯了下衛韞的袖袍,“他說了,我身體尚可,並非得病之人,我們回去吧。”
不能硬來,而這麼耗著,也不是個法子,衛韞點點頭:“今日我們便先回去。”
上了馬車,掉頭回驛站。
而此時,宅院之中。
昏沉的屋子裏,年輕男子端坐桌前,麵前擺著一杯熱茶,一身天青色單衣,在這寒風刺骨的冬季,平添一絲清骨傲然。
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五官端正俊朗,風華無雙。
若是葉辭柏在,定會認出,此人,便是他之前在荒野客棧中,有過同桌之緣的年輕俊朗公子。
熱茶至半,他的隨從進來,沉悶聲音打破了一室清冷:“少主,他們走了。”
“盯梢的人呢?”他問。
“尚未撤離,可要屬下出去解決掉他們?”
“不必,在對方身份未明之前,不可輕舉妄動,更不宜多生事端,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是,少主,我們之前的行程……”
“暫且擱置吧,左右他的傷勢已經穩定,食物也在觸手之處,在此停留兩日也不妨事,趁此時間,你讓人將今日之人的底細查清楚。”
“是。”
“退下吧。”
……
回到驛站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晚膳上桌,葉朝歌與衛韞圍桌而坐,一時無言。
安靜的吃完了晚膳,衛韞便離開了葉朝歌的小院,去到了前院。
“如何了?”
“一直閉院不出,殿下,對方如此強硬表示不給二小姐看病,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南風有些擔憂道。
葉二小姐的頭疾,也是他家殿下的一塊心事。
“明日我再過去一趟,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