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紅塵紅著一雙眼睛回來了。
小臉上布滿了委屈,淚珠盈眶,欲落不落。
見此,葉朝歌與劉嬤嬤疑惑的麵麵相覷。
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讓她去前麵瞧瞧,還是旁觀,怎地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回來了?
想著,劉嬤嬤即問了出來。
紅塵磨了磨牙齒,氣呼呼道:“還不是那個大牛,實在不識好歹,真是活久了什麼人也能見到,我就沒見過他那般不識好歹的人,名字叫大牛,真把自己當牛了,脾氣那麼牛勁!”
聞言,劉嬤嬤忍俊不禁,打趣道:“你才多大就說出活久了這種話,真真是小丫頭片子,口無遮攔。”
“我……哎呀。”
說不過劉嬤嬤,紅塵跺了跺腳,小嘴撅得老高,估計能掛酒壺了。
葉朝歌看得好笑,出聲道:“好了好了,劉嬤嬤逗你呢,快說說你這是怎麼了,大牛怎麼招你惹你了?”
“我……”
紅塵咬著牙,將方才在前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奉了命去前頭瞧瞧,過去的時候,田伯也在了,正拉著大牛跟他說話,大概意思就是,你是個好的,讓他留下來,比回到義城村那個偏僻村子強。
田伯是真挺看重大牛的,說得是苦口婆心,將留下的好處,回去的壞處,掰碎了揉開的跟他說。
誰知道,大牛真不愧叫大牛,脾氣那是一個牛,任憑田伯說破了嘴皮子,愣是一聲不吭,即便是開口了,所說的不外乎就是一句話:我要回去。
紅塵是田伯一手培養出來的,對田伯十分的尊敬,見到田伯對他如此苦口婆心,而對方還不搭理人,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將葉朝歌的囑托拋諸在了腦後,上去對著大牛劈頭蓋臉的一頓唾沫橫飛。
見他還是沒反應,一把火一下子竄上了頭,“你這沒出息的,為了個女子你就連前程都不要了,你能被田伯看重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不好好把握也就算了,還這般要死要活的,天下女子千千萬萬,你難道想一棵樹上吊死嗎?而且還是顆歪脖子樹。”
大牛聽到她說月牙,不樂意了,“我如何關你何事,我和月牙的事,也與你無關!”
“所以,人家大牛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就氣成這樣了?”劉嬤嬤忍著笑,問紅塵。
紅塵揉了揉眼睛,點點頭,她也不知道為何,就覺得特別委屈,特別生氣,她想,大概是恨鐵不成鋼吧。
畢竟,月牙實在不值得大牛為她那般,更不值得,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前程。
“我看你呀,就是活該,人家如何選擇,那是大牛的事,他是想回去,還是想留下,是他自己說了算,無人能勉強他,你跑過去這般說人家,但凡是有點性子,都不會樂意。”
劉嬤嬤說得十分中肯,也是事實。
紅塵和大牛是什麼關係?無親無故,更稱不上朋友,說白了,就是一個認識沒多久,且無甚交情的陌生人。
被一個陌生人這般說,任誰都會生氣。
紅塵被劉嬤嬤一番話說得怔住了,呐呐開口:“可田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