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擺得席麵,就如溫太傅為人一般。
低調,樸素。
但味道卻是極好。
葉朝歌忍不住多用了一些。
席罷,溫家在花園安排了戲班子唱戲,眾人再度移步去了花園。
田嫻兒拉著葉朝歌和墨慈坐一道。
台上是咿咿呀呀的戲,身邊則是田嫻兒的嘰嘰喳喳。
墨慈擔心葉朝歌聽得煩,給田嫻兒塞了一杯茶水:“說了這麼久的話,喉嚨該幹了,喝杯茶潤潤喉。”
轉而對葉朝歌說道:“嫻兒性子靜不下來,葉二小姐莫要介懷。”
葉朝歌含笑搖頭,“不會。”
見她並無勉強之色,墨慈麵上的笑意真誠了許多,“這果子我方才嚐過,味道不錯,葉二小姐也嚐嚐。”
察覺到她的變化,葉朝歌垂眸而笑。
這墨慈待田嫻兒倒是在意。
依言撚了顆她說的果子吃,隨後頷首:“的確不錯。”
這時候,溫倩走了過來,“三位妹妹,今日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三人客套的說著溫小姐客氣了雲雲之類的場麵話。
溫倩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葉朝歌的旁邊坐了下來,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著。
不一會,一丫鬟疾步而來,在溫倩跟前兒耳語了一番。
刹那,便見溫倩眼睛放光,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霞光。
“抱歉三位妹妹,我有些事,失陪了。”然後叮囑伺候的下人,“好生伺候三位貴客。”
隨後拎著裙擺,匆匆離去。
葉朝歌望了眼她離去的方向,眸子閃了閃。
“誒,你們知道嗎,之前我聽我父親說,溫太傅回鄉養老來著,當時溫小姐也一並跟著去了,可不知怎麼了,年前又回來了。”田嫻兒壓低聲音,用隻有她們三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養老?不是去避暑嗎?”墨慈疑惑道。
“那是幌子,你也知道,我父親與溫太傅是忘年交,他同我娘說話,被我給偷聽到了,明著說是去避暑,實則是打算就地養老。”
田嫻兒嘖嘖兩聲,繼續道:“老太傅要養老也正常,帶著溫小姐就不太正常了,這溫小姐年前已然及笄,婚事未定,在這個時候去鄉下,這事怎麼看怎麼覺得蹊蹺……”
葉朝歌聽著,眼瞼微垂。
溫太傅帶著溫倩避暑一事,她是知道的,或許這其中也有她的因素。
隻是意外的是,避暑是幌子,溫太傅竟動了就地養老的念頭。
“我看啊,八成是因為溫小姐……”
“好了嫻兒,沒有依據的話,莫要再說了。”見她還要說下去,墨慈輕聲打斷道。
田嫻兒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安靜了沒一會,田嫻兒又忍不住開始了,“你們說,溫小姐去做什麼了?我瞧著她離開時的模樣,可是歡喜得很呐。”
“你又開始了。”墨慈無奈。
“哎呀,我這不是太閑了嗎,這台上咿咿呀呀的聽得我直打瞌睡,我若是不說找點事轉移一下,萬一待會真睡了怎麼辦?”
“那你說別的。”
田嫻兒理直氣壯道:“別的沒有興趣。”
墨慈頗感無奈。
就在這個時候,溫倩回來了,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帶回來一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