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歌烹了茶遞過去。
葉辭柏抿了口,“驛館發生的事,我聽說了。”
“哦?”葉朝歌打趣道:“方才心事重重的,莫不是因為這個?哥哥你這是心疼了?”
“胡說什麼呢,我會心疼她?下輩子都沒可能!”
葉辭柏堅決不已。
“若換做墨慈呢?”
葉辭柏頓了頓,笑道:“可你也不會這麼對墨慈啊?”
葉朝歌也笑了,“說的是。”
經過這麼一鬧,氣氛放鬆不少。
茶過半盞,葉辭柏忽然問葉朝歌:“你是怎麼想到恩,給她下瀉藥?”
“那可不是普通的瀉藥,是紅塵專門為她調配,且普通大夫查不出來的,恩,瀉藥的高級品種吧。”
葉辭柏噗嗤一聲,“還不是瀉藥嗎,瞧你說的天花亂墜的,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麼想到的?”
“說起來,這還要多虧了疾風。”
疾風?
“是啊,前幾日看管疾風的下人不是來報,疾風腹瀉嗎?”
疾風的腹瀉,給了她啟發。
既然不能真對嬌容下死手,想要她分身乏術,唯有腹瀉了。
隨即,她便問紅塵,讓她調配一種藥,既不能死人,且不能被人查出來的腹瀉藥。
紅塵還真不負她所望,為嬌容專門調配了瀉藥,普通大夫怎麼診,都不會發現她是被人下了瀉藥,錯亂的脈象,唯有一個解釋,那便是水土不服。
“那是怎麼下的?”
葉朝歌抿了口茶,“兄長忘了,紅塵不但醫毒了得,她的輕功亦是了得。”以紅塵的本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嬌容下藥,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說起來,也是那嬌容自以為是。
紅塵當日回來對她說,驛館的防護十分的鬆散。
恐怕那嬌容算準了,在大越的境內,她的安全是無需考慮的,不過這樣,倒也是給了紅塵順利的機會。
葉辭柏聽後,勉強而笑,跟著便沉默了下來。
葉朝歌看在眼裏,眸光微閃,佯作不知調侃道:“莫不是真讓我說對了,兄長這是心疼了?”
“又在胡說。”葉辭柏抿了抿唇,良久說道:“妹妹,我……”
“你既叫我一聲妹妹,其他的便無需多言。”
“可……”
“哥哥,你可聽說過,三十年活東三十年活西?”
葉辭柏點點頭,自是聽說過。
葉朝歌微微一笑,“人啊,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哥哥如是,我亦如是,今日我為哥哥,他日,哥哥會不為我嗎?”
“自然不會,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葉辭柏急聲反駁。
“那便是了,同樣的,你也是我唯一的兄長啊。”
葉朝歌很了解葉辭柏,而她的兄長又是一個心裏想什麼都放在臉上的人,從方才他進門,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他所想,並不難猜。
他的壓力和負擔,同樣如此。
有時候,壓力和負擔能使人進步,但過度的壓力,會讓人崩潰。
這其中的度,便要掌控好。
……
晚間,葉辭柏再度夜探香閨。
對於他時不時的冒出來,墨慈仍舊不能習慣,更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