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宿?太子怎麼了,病了?”
海總管點點頭,“殿下病了已有好些時日了。”
聞言,葉辭柏擰眉,“這怎麼回事,怎麼會病了呢?”
海總管將經過道出。
葉辭柏聽後,本想進去看看,可想到衛韞剛喝了藥睡下,便打消了此念調轉腳步,回了葉府。
一甯苑。
“妹妹。”
人未到聲先至。
不一會,葉辭柏跑了進來,“妹妹,衛韞生病了……”
隨之將海總管同他說的,複述了一遍。
原來數日前,衛韞夜裏批閱奏折,南風粗心,忘了關窗子,導致他吹了一宿的冷風。
第二日便發熱咳嗽,至今還未好。
葉朝歌蹙眉,難怪這麼久不見人。
“哥哥,我想去東宮。”
葉辭柏頷首,“我陪你過去。”
當即命人安排馬車,兄妹倆去了東宮。
過去的時候,衛韞還未醒,葉朝歌悄聲進了內殿。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東宮,卻是她第一次進到衛韞的寢殿。
偌大的寢殿被淡淡的藥味充斥,顧不得好奇他的住處,來到榻前。
床上的衛韞睡得很安靜,滿頭烏發鋪散,黑色的單衣,將他的臉龐襯托的更為蒼白。
葉朝歌心頭不是滋味。
他生病許多日,她竟然到了今日才知。
難怪他經常叫她小沒良心的,自己的確是沒良心!
伸手輕輕的握上他的,自責,內疚,難受,還有心疼,數種情緒齊齊湧現,葉朝歌眼眶發熱,鼻頭堵塞,一時透不出氣來。
衛韞臨近午時方才悠悠轉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觸目之中是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龐,微微有些錯愕,“歌兒?”
“你醒了?”葉朝歌眼眶微紅,“感覺怎麼樣?”
“你怎麼在這?你哭了?”看到她通紅的眼睛,衛韞立時皺了眉。
葉朝歌側過頭,“沒有。”
衛韞撐著手臂坐起來,伸出手指勾過她的臉,指尖撫上她的眼角,“還說沒有,眼睛紅的快趕上兔子了,在擔心我?”
葉朝歌不說話盯著他看,良久,撲過去抱住他,“你生病了為何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內疚,我生病的時候,你都是很快知道,你生病,我卻隔了這麼久才知道……”
葉朝歌趴在他的懷裏,聲音有些哽咽,“這對你不公平。”
“傻丫頭,你怎麼能這麼想,好了,我沒事,別擔心。”
說完,衛韞忍不住喉間的幹癢,推開葉朝歌,側過身咳嗽。
見狀,葉朝歌一邊去倒水,一邊讓外麵的紅塵進來。
此次過來東宮,她特意將紅塵帶了過來,便是讓她給衛韞看診,之前他在睡著,怕吵醒他,便一直不曾讓紅塵診脈。
同時進來的還有葉辭柏。
“怎麼樣紅塵?”
紅塵剛診完脈,葉朝歌便迫不及待地詢問。
“殿下並無大礙,風寒引起的喉嚨發炎,近幾日殿下吃些清淡的再配上奴婢的方子,不出三日便能有所見效。”
確定衛韞沒事,葉朝歌鬆了口氣,讓紅塵去開方子,並去煎藥,然後讓南風送些清淡些的吃食過來。
又讓人開了西邊的窗子流通殿內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