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力,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大人,草民知道。這幾日在死牢中,草民想了很多,也意識到了自己所犯下來的罪過,更誠心悔過,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原諒,隻求能在臨死前,為愧疚的葉家做一點事。”
葉力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眼睛紅的更是恰到好處。
“你簡直是滿口噴糞……”
“哥哥稍安勿躁,且讓他說下去。”一直不曾開口的葉朝歌拉住激動不已的葉辭柏。
“妹妹……”
“白的永遠變不成黑的,黑的也永遠變不成白的,我究竟是不是葉朝歌,不是他葉力上下嘴皮子一掀就能說了算的。”
葉朝歌擲地有聲的一番話,周遭老百姓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紛紛點頭。
“葉二小姐說的在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葉力估計是想死前拉著葉二小姐墊背。”
“還葉二小姐,該改口叫葉小姐了。”
“對對,葉小姐。”
葉思姝被葉府趕出來的事,在上京之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沒了葉思姝,葉朝歌便是葉府唯一的葉小姐。
左安在上麵看著聽著,這讓他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這位葉府丟失在外十多年的小姐。
那日,她敲響鳴冤鼓,公堂之上,瘦削的她俏生生的站在堂下,神情冷靜,如此時這般,鎮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與此同時,葉力也在看著聽著,對於葉朝歌如此鎮定,心中有些慌。
他不怕葉朝歌亂,就怕她不亂。
咬牙硬撐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如若不信,大可去查,還有,當年我埋那孩子的地方我還記得大概位置,你們若不信,我帶你們去挖。”
聞言,葉朝歌笑笑,“不必如此麻煩,想要證明我是不是葉朝歌很簡單,滴血認親便是。”
在葉力開口的那一刻,她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而他方才的那番話,讓她更確定了他的盤算。
想活?
休想!
她以自己的所有發誓,明年的今日,便是他葉力的忌日!
“對,可以滴血認親,隻要滴血認親了,就能證明一切。”
百姓中有人大喊,跟著便是一片附和之聲。
這時,一位留著兩撇胡須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在下乃是回春堂的大夫,可以為葉小姐證清白。”
“好……”
“不必了,為求公平公正,我已派人去請了太醫。”在葉辭柏應下那中年男人所求之前,葉朝歌先一步開口。
說罷,給紅塵使了個眼色。
後者悄悄退下,下一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葉力聞言,心頭一慌,“你是未來的太子妃,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已收買了太醫……”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今日之事,純粹是你挑起,我一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二不會未卜先知,怎會知道你今日有此一舉而去收買太醫呢?”
葉朝歌不疾不徐的又道:“不過,為了公平起見,待會來的,不隻是太醫院的太醫,還有上京幾家醫館的坐診大夫,這下,你可還會說我收買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