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這般一個性子的人,最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雖說是吃了酒,可事實誰又能說得清呢?
到了柴房,尚未走近,便聽到裏麵傳來嚶嚶哭泣。
“早知道會出這種事,當日我說什麼也不吃那酒了,這下好了,闖了禍,還不知道少爺要怎麼處置我們呢。”
聲音的主人說完又哭了起來。
“行了,你也莫哭了,事情已經這樣,你哭也沒什麼意義。”
說這話的聲音十分的熟悉,隻粗粗一聽,葉朝歌便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佳欣!
而那哭的,若不錯,應當便是橙紅了。
“我能不哭嗎,前路未卜,我可要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等著唄,左右少爺不會殺了我們,最多將我們趕出去。”
那橙紅的哭聲一頓,靜默一會,驚喜道:“佳欣,你說的是真的,少爺真不會殺了我們?”
“我騙你作何,你別忘了,咱倆是一起的。”
“這倒也是,不過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怎麼肯定少爺不會殺了我們?”
“很簡單,恐怕少爺也巴不得老夫人趕緊死呢,你別忘了,老夫人以前是如何對少爺和小姐還有夫人的,老夫人中風隻不過礙於孝道,世人的眼光,方才照顧老夫人,而我們此舉,可謂是幫了少爺的忙,你說,我們都幫忙了,少爺怎麼會殺我們?”
葉辭柏當即黑了臉,他自認一生磊落,從未愧對過內心,如今卻被一個丫鬟說得如此不堪,仿佛他葉辭柏就是一個無情無義,殘忍冷血的冷酷之人一般。
衛韞在旁看著他似笑非笑,這一趟來得值。
見此,葉辭柏險些氣了個仰倒,狠狠的瞪他一眼。
這時,柴房裏的對話在繼續。
“你這麼說,好像是有幾分道理,可不管怎麼說,老夫人也都是因為我們時日不多了,我這心裏,總歸是不舒服。”
“有什麼不舒服的,你要這麼想,老夫人中風躺在床上離不開人伺候,生死不由自己,我們這麼做,也算是幫她解脫了。”
“照你這麼說,不論是老夫人還是兄長,都要感謝你了?”
葉朝歌再也聽下去,快步上前,踢開門走了進去。
踹門聲伴隨著葉朝歌冷冷的質問,一同傳來,被關在柴房中的佳欣和橙紅皆被嚇了一跳,在看清葉朝歌的臉時,皆是臉色一變。
尤其是佳欣,神色轉換,有心虛,有害怕,也有狠厲,隻是這些,最終皆被她掩於眼底之中。
“小……小姐……”
橙紅撲騰一聲跪在地上。
葉朝歌沒理會她,徑自看向佳欣:“真不曾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顛倒黑白的一麵,好一個口齒伶俐,伶牙俐齒。”
被點名,佳欣仿佛將將如夢如醒一般,同橙紅一道,連忙跪在地上,“小姐息怒,方才是奴婢胡謅的,橙紅她害怕,奴婢不過是權宜安慰她罷了。”
葉朝歌冷笑,“是不是權宜安慰,你心裏清楚,說吧,是誰給了你銀子,讓你做這些事的?”
佳欣臉色一變,片刻的慌亂一閃而過,“小姐這話是何意,奴婢聽不懂。”
“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