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節哀。”
葉朝歌很用力的抿了抿自己的唇,咽下喉間堵塞:“紅塵。”
“小姐。”
“怎,怎麼回事?”
紅塵看向已然了無氣息的樂瑤,眼眶不禁變得濕潤。
誰能想得到,當初那個活潑愛蹦的小姑娘,不過數月,便如同一朵盛開正好的花朵,在曆經短時間的凋零後,最後枯萎。
“紅塵!”
紅塵回神:“回小姐,奴婢來時便已經晚了,郡主乃是失血過多。”
失血過多?
葉朝歌吸了吸鼻子,“為何失血過多?”
紅塵的目光落到樂瑤的婉間,那處深可見骨,已然不見鮮血流出的傷口。
從接到王府訊息,她便第一時間運起輕功趕過來,可還是沒有趕上,她來的時候,郡主便已經沒了氣息,身上都涼了。
她探查過,郡主的死因乃失血過多,而她婉間的傷口……
便是致命之根。
至於這個傷口是怎麼造成的……
她檢查過了,按照傷口傾斜的弧度和角度,怕是……
自傷。
紅塵單膝跪在葉朝歌的身邊,將自己的結論小聲道出。
葉朝歌搭在床沿的雙手慢慢收緊。
自傷?
哈!
竟然是自傷!
樂瑤她……
“花期,花朵。”
葉朝歌的聲音沙啞至極,隱隱透著抑製和隱忍。
“太子妃……”
“你們是郡主身邊伺候的人,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葉朝歌緩緩站起來,一雙眼睛赤紅,憤怒的瞪著花期和花朵。
她終是沒有控製住。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低下頭。
“說話啊,我問你們話,告訴我,樂瑤為什麼,為什麼……”葉朝歌用力的咽了咽唾沫,“她為什麼要,要這麼做?”
二人還是不開口。
葉朝歌見狀,一股難言的怒火湧上心頭,上前,一把揪住她們二人,“你們是伺候她的人,這就是你們伺候的結果?你們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
“歌兒,你冷靜些。”衛韞上前。
“你讓我怎麼冷靜,你聽到了,樂瑤她是……”
衛韞將怒吼的葉朝歌抱到懷裏,“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葉朝歌被衛韞抱在懷裏,從掙紮到安靜,再到痛哭。
“怪我,怪我……”
葉朝歌趴在他的懷裏,撕心裂肺的痛哭,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更接受不了樂瑤已經走了的現實。
她更氣自己,為何不早一點來,為何不早一點……
……
樂瑤的死訊,頃刻間傳遍上京每一個角落。
田嫻兒得到消息時,將將用過晚膳,當即愣在了那裏,不敢相信這則突如其來的消息,認為是弄錯了。
“回去換身素淨的衣裳,去王府吧。”
田夫人對女兒說。
田嫻兒嘴裏呢喃著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一邊呢喃著,一邊向府外跑。
田夫人見狀,連忙派人將女兒攔住,“去,伺候小姐更衣。”
田嫻兒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衣裙,這般的裝束,無法去王府參加白事。
田嫻兒仍無法消化樂瑤的死訊,呆滯的任由下人為她更衣,待整裝好,田夫人走過來,“方才我派人去打聽了,消息是對的,太子和太子妃已經在了,去吧,去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