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為宸親王府剛剛出世小世子洗三添置物件,掌櫃連忙將樓上凡是有美好寓意的物件,皆一一盛了上來,供葉朝歌她們挑選。
對此,衛韞並未參與,隻是安靜的待在葉朝歌的身後,無形的將人護在自己身前。
最初田嫻兒和墨慈多少還有些拘謹。
她們雖然是葉朝歌的好友,但對於衛韞這個太子,從未過度接觸過,對他,多多少少有些畏懼。
在見衛韞隻是當‘擺設’,並不曾摻和進來,二人便逐漸的放開了,膽子相對也大了起來,尤其是田嫻兒,說話不再那般小聲小氣,恢複了往昔。
三人就諸多種類繁多的物件探討了起來,挑挑揀揀許久,方才選到了稱心的。
讓掌櫃的包好後,又在日月小築轉了一圈,方才作罷。
“說起來,墨慈要大婚了,該給她準備添妝了吧?”
一邊下樓,田嫻兒一邊說道。
當事人墨慈紅著臉,“我還在這呢,你能不能含蓄點?”
田嫻兒哈哈一笑,“這本來就是事實嘛。”
說笑間,一行人出了日月小築,在即將上馬車之際,突然有人喊叫打人了……
幾人停下動作,齊齊看過去,隻見不遠處的胡同裏,幾個男子正在打兩個年輕男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作亂,自是不能看見了裝作沒看見。
衛韞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後者帶著人上前,還未等他們近前,遠處京兆尹府的人便來了。
然後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大人,就是他們。”
京兆尹府的來了,衛韞派出去的人便識趣的退了回來。
衙差上前,將打人的幾個漢子控製了起來,混亂的場麵頓時消停了。
“怎麼回事?”為首的衙差問:“你們為什麼打人?”
打人的幾人見京兆尹府的人來了,一時間有些勢弱,但被問及為何打人,又挺起了腰杆,其中一人道:“大人,他欠我們銀子,我們來討要銀子,他還不起。”
衙差聽言皺眉,“還不起你們就打人?打了人就還得起了?”
“我,我們也隻是一時氣不過……”
“氣不過就有理了?大庭廣眾之下,你們便如此施行暴力,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邊的訓斥在繼續,這邊田嫻兒說道:“一直聽聞京兆尹府的左大人禦下有方,為人清廉,不懼權貴惡霸,今日親眼所見,看來這傳言不虛啊。”
那衙差說得對,不論是什麼緣由,當街動手打人便是說不過去。
而且,就算是欠了銀子,你把人打一頓這銀子也不會討要回來。
“不過……”
“不過什麼?”墨慈問話說到一半便沒了下文的田嫻兒。
後者搖搖頭,“沒什麼,應當是我聽錯了吧。”
她感覺,最初有道聲音很耳熟,但是不確定,想來是聽錯了。
在訓斥完了施暴者,衙差便轉向被打的二人。
他們被打的站不起來,需要人扶著,身上的布袍東一塊西一塊,已然髒了,臉上倒是幹幹淨淨的,但不難看出身上的書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