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消息傳開後,田嫻兒便一直有些坐立不安,對葉朝歌頗為不放心。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不放心有些多餘,但總歸是心裏放不下的。
索性命人備車親自跑來了東宮。
見了麵,拉著葉朝歌好一番關切,確定最近幾日很平靜後,方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然後開始叮囑,其中不落對劉嬤嬤的,所圍繞的都是小心了再小心,謹慎了再謹慎,千萬不要被人鑽了空子去雲雲。
所行所舉,比任何人都緊張。
葉朝歌收下她的好意,對她的諸多叮囑,皆一一含笑應下。
直到該叮囑的都叮囑完了,田嫻兒方才作罷。
“說完了嗎?”
葉朝歌給她倒了杯水。
田嫻兒一邊喝一邊點頭。
“那現在輪到我了吧?”
田嫻兒:“???”
什麼意思?
“聽說你和蘇公子……”
“咳咳!”
葉朝歌的話還沒說完,田嫻兒便一口水嗆了個正著,俯身用力的咳嗽,小臉憋得通紅。
“這麼激動啊?”葉朝歌打趣道。
田嫻兒的小臉更紅了,“你哪裏看出我這是激動?分明就是被你嚇的好麼!”
咳嗽了會,田嫻兒坐直身子,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好似兔子的眼睛,哀怨的瞪著葉朝歌,“下次在我喝水的時候,可千萬別再這麼嚇人了。”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怕什麼?蘇公子是人,又不是鬼,更不是洪水猛獸,你有什麼好怕的?”
“在我心裏,他和鬼,和洪水猛獸沒什麼區別!”
葉朝歌好笑不已,“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嗎?”
誇張?
她還覺得這樣不夠呢!
真要用什麼來形容蘇子慕的話,這麼說吧,人們對瘟疫什麼態度,她就對蘇子慕什麼樣。
避之就怕唯恐不及的那種!
“人家現在是陛下親封的新科狀元,好歹也是如今這上京炙手可熱的人物,你這麼埋汰人,不好吧?”
幾日前乃此次春闈前三甲的殿試,陛下親自宣見,當著文武百官對前三甲進行考校。
當日,新科狀元,榜眼,探花便新鮮出爐。
快馬加鞭昭告各地州府。
不負所望,蘇子慕為今年的新科狀元。
且得到了陛下大力讚賞。
不好?
田嫻兒磨了磨牙,她不隻是要埋汰人,她還打算下次再見到蘇子慕,找人揍他一頓,不,是見一次揍一次!
也不知這廝是怎麼做到的,竟然現在連她娘都倒戈了,時不時的跑到她跟前兒來,對那廝極盡讚譽讚賞,她娘如此,姨母如此,墨慈如此,朝歌如此,所有人都如此。
好似她要是不和他有點什麼,便是天理不容一般。
簡直是煩不勝煩!
“就那麼討厭他?”葉朝歌問。
田嫻兒撇撇嘴,“討厭之至!”
葉朝歌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看她這排斥的模樣,想了想還是作罷了,莫要到時候弄巧成拙。
在東宮待到傍晚田嫻兒方才回去。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娘又找了過來。
田嫻兒頭都要大了,捂著臉哀嚎:“娘,您就不能讓我耳根子清淨一日嗎?”
一日,哪怕隻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