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葉朝歌到了午時方醒。
她看看外頭的光亮,捂臉縮在那。
丟臉!
這時,一道熟悉的悶笑響起。
葉朝歌猛地一頓,反應過來後倏然抬頭,瞪向發聲處,不意外的,看到了罪魁。
拎起手邊的枕頭,嗖地一下丟過去。
不遠處的衛韞輕而易舉的接住,抱著自家媳婦賞給他的枕頭,近前來,聲音微啞,“疼不疼?”
葉朝歌翻了個身,不理他。
碰了個軟釘子,衛韞眉眼更為柔和,能屈能伸道:“生氣了?為夫跟你道歉好不好?”
葉朝歌往前蹭了蹭身子,還是不理他。
“歌兒……”
衛韞伸手晃了晃她的肩膀。
葉朝歌蹭掉,繼續往裏蹭,還是不理。
接二連三碰軟釘子,衛韞摸了摸鼻子,傾身過去,湊近她,“歌兒,不能怪為夫,怪隻怪,你對為夫太有吸引力了。”
湊到她耳邊,補充道:“且是致命的。”
他呼出來的氣息,撩…撥著她的感官,葉朝歌不禁軟了半拉身子。
她何嚐不是如此?
可想到昨晚,心裏的那股氣,便緊得她難受。
今生以來,於她而言,雖不是一帆風順,但也從未太過狼狽。
而昨晚!
後來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隻記得,自己對他的哀求哭求,隻求他放過她。
可他呢?
仿若吃了什麼虎狼之藥一般,拉著半死的她,直至將她折騰到小死!
最可氣的是,哄著她說些難以啟齒的話,不依,便變著法兒的磋磨她,直至她說出口才罷休。
最關鍵的是!
盡管置身其中,但她也察覺到,他們昨晚所鬧出來的動靜。
不說全東宮人聽到,但至少,綺歆樓的人聽到是沒跑了!
估計,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昨晚折騰得有多狠!
就這般,她怎麼理?怎麼能不氣!
“歌兒……”
衛韞鍥而不舍,一聲賽過一聲溫柔蠱惑的嗓音,不斷的在耳畔回旋。
葉朝歌自我屏蔽,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她若理他,對不起自己!
對,不理!
故而,不論衛韞怎麼黏糊,葉朝歌皆全程冷著臉,看也不看他一眼,若實在被鬧得煩了,她的手掌心也不會客氣。
衛韞知道她會生氣,但沒想到會如此生氣。
他承認,自己昨晚失控了,不但折騰她到天亮,且很多時候都不曾注意到力道,看她身上慘不忍睹的印痕,便知道,他下手有多不知輕重。
想到瘋狂的昨晚,衛韞摸了摸唇角,忍不住的去回味。
她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是事實,自她有喜到生產,從生產再到坐月子,滿打滿算差幾個月一年,他素了這麼久,早就憋不住了。
雖說期間倒也舒坦過,可他的小祖宗賴皮,有時候到一半便借口手酸,讓他自己來。
而且,這兩種是完全不同的舒坦。
如今好不容易熬過去了,再加上喝了點酒,怎麼還能把持得住……
不管怎麼說,先哄人是要緊事,否則,他的福音,怕是沒有了。
可他耍賴,討好,示弱等等,凡是能用的,都用了,皆得不到半點的回應。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