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回京,葉辭柏最先接到了消息。
隨即便殺到了第一樓。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
見到江霖,葉辭柏劈頭蓋臉的便是一番冷嘲熱諷。
江霖並沒有像以前那般回嘴,與之拌嘴,而是淡淡一笑,“辭柏,好久不見,你可好?”
葉辭柏頓時紅了眼睛,走過去,捏起拳頭狠狠的捶向他的胸口。
“江霖,你……”
話一出,葉辭柏便說不下去了,扭過頭去,眼睛更紅了。
這都叫什麼事啊!
越想越難受,葉辭柏重重一歎,“這麼久了,你該放下了。”
江霖麵上笑意一頓,眼底浮現出點點落寞。
放下?
人已經烙印在了心尖上,融…入了骨血之中,如何放?
沉默了一會,他方才緩緩道:“我也想,可是,做不到。”
他也知道,已經過去了,那個姑娘再也不會回來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可是一想到過去,想到她……
方才發現,自己做不到。
“你不是做不到,你是在懲罰你自己!”
葉辭柏一針見血,“你將樂瑤的死怪到了自己的頭上,你認為,如果你不曾逃避,而是選擇麵對,有你在,便是一份牽掛,她或許就不會那麼狠心對待自己,也不會死,所以,你就在懲罰你自己,你在用這樣的方式贖罪!”
江霖白淨的臉上更白了。
聲音幹澀:“辭柏,我們久不見麵,你確定要與我說這些?”
“我……”
葉辭柏閉了閉眼睛,“江霖,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要麵對現實,如果樂瑤泉下有知,她一定不會希望看到你因為她的死而折磨你自己。”
“夠了!”
江霖厲聲打斷,他深呼吸口氣,“夠了,不要再說了。”
“江霖!”
“辭柏,當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葉辭柏瞪大眼。
他們認識十幾年,這是江霖第一次求他,且如此的卑微。
……
葉府。
“少夫人,少爺回來了。”
隨著下人的稟報,葉辭柏一身頹喪進門。
墨慈見狀給大蕉使了個眼色。
很快,丫鬟們盡數退下。
墨慈上前,“怎麼了?”
葉辭柏緩緩抬頭,看著麵前的妻子,頭一低,砸在了她的肩膀上,“他求我……”
“恩?”
“我認識他十幾年,他竟然求我,這是他第一次求我,且還是那麼的卑微,墨兒,他變了,他變得我快要不認識了……”
盡管他沒有說那個他是誰,墨慈也知曉。
江霖。
那個自樂瑤走後,便將自己放逐的江霖。
墨慈不知道怎麼安慰丈夫,無聲的歎了口氣,扶著他到一旁坐下。
過了一會,許是平複下來。
葉辭柏緩緩說道:“江霖長得很漂亮,小的時候我第一次見他,甚至將他當做了女孩,他性情張揚,不受拘束,活的灑脫肆意,不論做什麼全憑喜樂,他曾不止一次的說過,他這一生隻為追求享樂,他風流,放蕩不羈……”
“可現在,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從前的影子,盡管他還是那張臉,還是和從前一般無二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