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雖然落魄了,沒了爵位,但兄長自身有能力,且隱隱有接外祖班的勢頭。
再加上自己這個太子妃親妹妹,還有外祖這個鎮國大將軍。
這門親事,可以說,真不壞。
而且,兄長對墨慈認真用心,母親也早已與葉庭之和離,早早的搬回了將軍府。
墨慈嫁過來,妥妥的當家主母,且上無婆母公爹為難,左右無小姑小叔難為。
如此這樁親事,自然是惹人眼紅的。
恐怕不說墨家的那些庶女,便是墨四小姐這個嫡女,也是眼熱的。
見不得墨慈好的,比比皆是。
真要說是哪一個,在她看來,怕是人人都有可能,包括學士府的主母,墨夫人!
當然,她也知道,回門那日還有墨大學士在。
墨大學士此人在內宅讓人一言難盡,但人卻不糊塗,盡管他從前對墨慈並沒有多少寵愛,但看在她和將軍府,還有兄長的麵子上,他若在,是不會讓其難為分毫。
可她這個人,素來要的不是可能,而是萬一!
多做一手準備,總歸是錯不了的。
……
葉府。
“你怎麼了,怎地臉色這般難看?可是出什麼事了?”
墨慈不解的望著臉色難看自外回來的丈夫。
她還記得他去東宮之前,可謂是喜笑顏開,按照他所言,江霖仿若開竅了一些,他去東宮,是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朝歌。
去了前後也就一個時辰,怎地回來卻又是這麼一番模樣?
絲毫不知因由在她身上的墨慈,便下意識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否則,前後的情緒怎會差別這麼大?
葉辭柏不是個特別能藏住話的人,而且,他心疼自己的媳婦,有些話不吐不快,故而,也就不曾隱瞞,將人抱進懷裏。
末了說道:“是我不好,是我太粗心了,竟然一直不曾注意到這些,還讓你受了委屈,都是為夫的錯……”
墨慈微微一怔,繼而笑了。
“我沒覺得委屈,反而感覺開心。”
“開心?”
“是啊,你想,他們做這麼多,不正是說明他們嫉妒我嗎?這說明,我嫁得好,嫁對了人,過的好,若是不好,他們又怎會嫉妒?”
說罷,墨慈好似要征詢他的讚同一般,“你說是吧?”
葉辭柏被她古怪的邏輯逗笑了,退開一些,抬手刮了下她的鼻頭,終於漾出了笑,“你呀。”
墨慈順著他的手勢擠了擠眼睛,然後主動偎進葉辭柏的懷裏,“我真不曾覺得委屈,反而覺得得意,你想啊,連四妹妹這個嫡女都羨慕我,你說我該不該得意?”
墨慈不是聖人,她隻是個普通的女子,而作為女子的虛榮心,亦是有的。
麵對墨家的那些姐妹,她的確感覺到得意。
她們越是嫉妒,背地裏小動作不斷,她越是覺得得意。
如此豈不是正正說明了她嫁得好,好到連嫡母和嫡妹也眼饞。
“我這樣是不是不好?”
墨慈小心翼翼的問葉辭柏。
後者失笑,“沒有,我很高興,而且……”葉辭柏附到她的耳邊,一字一字的承諾道:“我會讓你一直得意下去,且,得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