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不必理會。”
衛韞拉住要去窗前的葉朝歌。
葉朝歌頓住,定定的看了他稍許,方重又坐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
看他這反應,好像對外頭所發生之事並不意外。
還有,明明傳話很忙的人卻突然找過來,他來後不久,外頭便鬧了亂子,雖然不知在鬧什麼,但她覺得,此事他必然知曉。
或者說,他過來,或許就是因為此。
江霖也看了過來。
衛韞將剝好的果子放到小盤子裏,推到她麵前,拿起旁邊的布帕擦了擦手,隨後方才淡淡道:“倒也沒什麼,不過是有些人終於出手罷了。”
聞言,葉朝歌皺了皺眉,“可是奔著我來的?”
“恩。”
“誰?”
“雪顏。”
雪顏?
葉朝歌目露迷茫,“雪顏是誰?”
“玉貴妃的宮女。”
經過衛韞這麼一提醒,葉朝歌也想起來了。
雪顏,玉貴妃的宮女。
當初在太醫院搶太醫的那一位。
“她不是被玉貴妃處置了嗎?”
她記得很清楚,去年雪顏咳咳,‘冒犯’宣正帝,後來,據說玉芷宮抬出了雪顏的屍體,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活了?
“處置的不是雪顏。”
葉朝歌眼睛閃了閃。
照這麼說來,當初玉貴妃處置的人不是雪顏,而是找了一個替死鬼?
這麼說來,真正的雪顏並沒有死,不但沒有死,且還被放出了宮。
至於放出了宮做什麼,玉貴妃又是為何如此大費周折。
根據外頭的亂子,幾乎是不言而喻了。
“玉貴妃想害朝歌?”
江霖在旁也聽明白了,皺眉問道。
“準確的說,是衝著我。”衛韞握上葉朝歌的手,攏在手心摩挲稍許,“她是被我連累的。”
話到了這一步,江霖一時無言。
許久歎道:“本以為朝局安定,沒想到,都是表象,朝歌,你日後要萬事小心才是。”
葉朝歌回握住衛韞的手,對江霖道:“二哥不必擔心,他會保護好我。”
雖然她是受他連累,但他們夫婦一體,況且,她相信,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保護好她,就好比今日。
外頭逐漸安靜了下來,南風過來報,人已經帶走了。
聞言,葉朝歌抿唇而笑,看吧,他會安排好一切,雪顏對她不利,可從始至終,他都不曾讓其近到她跟前兒來。
“你有事便先去忙吧。”
葉朝歌善解人意道。
江霖也在一旁說道:“待會我送她回去。”
衛韞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就憑著你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小身板?”
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小身板的江霖:“……”
“過分了啊!”
他雖然不會武功,但好歹也是個男人,再說了,誰說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
有本事拿五十斤的米來試試,看他能不能抗!
五十斤……
要不還是算了吧,還是換成三十斤,不,換成二十斤的好了。
……
衛韞最後並沒有離開,他答應過同她在第一樓用膳,雖然陪她用膳的人已然不少。
蘇子慕和田嫻兒是在外頭亂子平息過去很久後,方才過來。
作為過來人的葉朝歌,眼尖的她一眼便看到了田嫻兒嘴唇上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