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歌笑了。
原本她的本意是讓劉嬤嬤在驗身的結果上動些手腳,以此也好絕了那墨熙的‘身子被看光’之言論。
沒了清白,任憑她說破了天去也不會有人信。
當然,這事她心裏多少也有些遲疑的。
畢竟沒有的事變成有,且此舉與斷人生路並無什麼區別。
方才她還在想,這件事隻要墨熙閉嘴,再拿出個交代,就結束吧。
可沒想到!
“還真是有意思啊,墨二小姐這是想要讓我哥哥當冤大頭,便宜爹嗎?”
墨熙有喜,她不確定其自身是否知情,但直覺告訴她,八…九不離十。
在明知自己有喜非完璧之身的情況下,還要算計兄長,其心思一目了然。
葉朝歌麵色冷凝,唇…瓣緊抿。
許久,冷聲一字一句道:“憑她也配!”
“來人,請太醫!”
墨大學士不請大夫,她就代他請太醫。
她說過,這件事,沒完!
“不!”
“太子妃,不可啊。”
陶氏撲過來,“太子妃,萬萬不可啊。”
如果請來了太醫,證實了墨熙那個小賤人真有了身孕,這事情便鬧大了,到時候……
“太子妃,婦人求您,萬萬不可啊。”
陶氏急了。
葉朝歌看著滿臉哀切的陶氏,心下微動。
陶氏不好,不是一個稱職的主母,不善待庶女,為人小心眼苛刻……
但她大毛病並沒有,更何況,若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不善待庶女也是人之常情,這世上誰能真正做到心無芥蒂大度的善待丈夫與旁的女子生的孩子?
不掐死,不想著法兒的弄死就不錯了。
陶氏雖然苛刻,有著自己的小九九,背地裏動些一眼便看穿的小算計,除去這些,倒也真沒什麼大毛病。
更何況,她的急切全然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葉朝歌遲疑了。
劉嬤嬤不會弄錯,墨熙有喜差的隻是一份確診,倘若確診了,學士府其他的姑娘必然毀了清白。
不敢說所有人都是無辜的,但至少,她們罪不至廝。
就在葉朝歌猶豫之時,墨大學士黑沉著臉開口了,“太子妃,你不要太過分了,鬧了這麼久,也該夠了,本官答應給你個交代就是,凡事都有個度,你莫要得寸進尺!”
原本尚且有些猶豫的葉朝歌一聽這話,當時就惱了。
聽聽這話。
賊喊捉賊啊。
真是有意思了。
葉朝歌冷了臉,“既然大學士說本妃得寸進尺,本妃今兒個便得寸進尺給你看看!”
“請太醫!”
墨大學士也不是吃素的,他能將自己的後院壓製的妥妥當當,多年來分毫不出亂子,這府中的下人,自然也是如此,以他為尊。
“來人,關門!”
墨大學士一聲令下,就算下人們再如何,也隻有聽命行事的份兒。
刷刷,關門聲一一響起。
緊跟著,護院手拿棍棒跑了出來,堵在門口。
“大學士,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