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他的確很高興。
但他沒有告訴她的是,比起高興,他更多的是忐忑,總莫名有一種,時間即將到來的錯覺。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高興呢。”
“沒有。”
衛韞的大手貼上她的小腹,“我高興,但是我也有些擔心,希望這孩子不會再像小鈴鐺那般折騰你。”
葉朝歌笑了,“折騰我說明咱們的孩子活潑有生機。”
“恩,你這麼說也對。”
夫妻倆用過午膳,衛韞便以前頭有事離開了。
葉朝歌靠在軟墊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無聲的歎了口氣,垂眸望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唇角微翹,一抹苦笑漾出。
……
“將軍,這是屬下剛截下來的信件。”
“誰的?”
“綺羅送往苗疆的。”
聞言,祁繼仁連忙接過,將信打開。
信中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是綺羅寫給苗疆現任聖女的信件,裏麵多是寒暄慰問之詞,其中夾雜著幾句詢問,也皆是苗疆內部諸事。
祁繼仁看完信,眉頭便如同打了個死結一般。
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將軍,信中寫了什麼?”
祁繼仁將信遞給田伯:“平平無奇,隻是一封簡單的慰問信件。”
田伯看完後,也覺得沒什麼特別的。
“將軍,會不會真的是咱們想多了?”
田伯一邊將信折好放回去,一邊自我懷疑道。
“不,恰恰好說明有問題。”
“啊?”
“綺羅來上京有多久了?”祁繼仁不答反問道。
田伯想了想,“已經有快兩年了吧。”
“兩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祁繼仁先感歎了一些時間的無情,轉而又道:“可這兩年裏,你可有見過綺羅與苗疆聯絡過?”
田伯猛地一怔,倏地看向手中的信件。
是了,自綺羅來了之後,與苗疆那邊基本上便斷了聯係。
而苗疆那邊也不曾聯絡過,綺羅也不曾聯絡過苗疆。
他手上的這一封信,可以說是兩年來的第一封。
“可這信中內容並沒有什麼不對,估計是綺羅想念苗疆了,所以才寫了這麼一封信。”
雖然這封信來的比較突兀,但內容的確沒有什麼不對,實在讓人看不出什麼來。
祁繼仁歎了口氣,“你說的也對,或許真是我想多了。”
這話是說給田伯聽的,同樣,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懷疑所有,甚至去第一樓證實。
如今事實擺在了眼前,不論是江霖去找衛韞喝酒,還是綺羅寫給苗疆的第一封信……
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
田伯從書房出來後,重新將信送了出去。
田伯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件事,很快便被綺羅知道了。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們殿下,我既然答應了他保密,就不會違背承諾。”
“是。”
暗衛如同來時,離開的悄無聲息。
綺羅坐在那,沒有動。
許久之後,才歎了口氣。
信件被截下,綺羅並不意外,祁繼仁並非是傻子,且他作為大將軍,比一般人還要敏…感,洞悉能力自是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