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衛韞與葉朝歌進宮。
宣正帝早早推開了庶務,命人安排了家宴。
家宴很簡單,隻有四個人。
大長公主自是在場。
用過晚膳,因著葉朝歌的月份越發的大了,宣正帝便也不曾多留,早早的讓他們回去了。
鬧騰了一日有些疲累,在回去的路上,葉朝歌忍不住靠在衛韞的身上睡了過去。
回到東宮,衛韞見她睡得香,不忍叫醒,隨輕手輕腳的抱著她下車。
即便再小心,葉朝歌還是醒了過來。
“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走。”
衛韞不願。
葉朝歌也勉強,有人抱著不用走路,如此樂得輕鬆的好事,傻子才難為自己。
走了一段路,葉朝歌想到自己現今的膘,不禁有些心虛,“那個,我現在身子重得很,你會不會覺得累啊?”
衛韞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就算再來兩個你,為夫也抱得動。”
累?
他有那麼弱嗎?
簡直太瞧不起他了!
葉朝歌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咯咯笑,“我的夫君孔武有力,質疑夫君能力的我,真真不該。”
衛韞舒坦了。
給了她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
葉朝歌見狀笑得更歡了。
雖說衛韞是習武之人,承受能力自是勝過常人不知多少,但現今的葉朝歌分量委實……咳咳不容小覷,因而,在回到綺歆樓的時候,衛韞的呼吸亂了。
額上亦是沁上了汗珠。
葉朝歌識趣的沒有多說什麼,乖覺的拿帕子為他擦汗,心裏默默想著,最近自己這膘好像真有些過度了,瞧把他給累的。
因著明兒個是小鈴鐺的周歲,夫妻倆收拾了一番便早早安置了。
也不知是在路上小眯了一覺的緣故,躺下後,葉朝歌卻有些睡不著了,便拉著衛韞說話。
過了一會,她從枕下拉出一同心結,“喏,給你,生辰禮。”
同心結並不好看,歪歪扭扭的,有些令人沒眼看。
見他捏著同心結不說話,葉朝歌以為他嫌棄醜,撇撇嘴,“我第一次做,手生,所以做出來的不太好看,你先湊合著拿著,待我熟練了……”
“不,好看!”
不待葉朝歌說完,衛韞便急聲打斷。
好似怕她不信,又道:“好看,我喜歡!”
葉朝歌唇角壓抑不住的往上翹,“真的?”
明明暗暗間,衛韞側身望著她,目光灼灼,“真的,我很喜歡,非常喜歡!”
“那就好。”
不枉她學了這麼久。
葉朝歌的針線極好,但是不代表她的手巧,同心結這些,便是不會,且學的愚鈍,學了數日,才勉勉強強編出了這麼個咳咳同心結出來。
說實話,她自己瞧著也難看,可時間不夠了,如若不然,她定然要做一個好看,恩,差不多的給他。
衛韞握上她的手指,“謝謝。”
小祖宗學同心結,自是瞞不過他,每次他離開,她都會跟著司琴斂秋學,也知道她為此手指被磨出了水泡。
為了怕他發現,在他麵前一度把手藏在袖子裏。
他知道,做成這樣,小祖宗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