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民政局見(1 / 2)

“說說看。”

“離婚,隻能白童惜提。”

月明星稀,白童惜騎著小電驢回到合租房。

鄰居家間接性傳來的男子的打罵聲,叫她鬧心的撥通“110”,以深夜擾民為由,請派出所出警。

回到宿舍,白童惜坐在藤椅上,乖乖的接受阮眠的審問。

阮眠的問題跟激光炮一樣:“說,今晚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聊了哪些事!”

“姐姐,我不是犯人,OK?”白童惜喝了口水,如實說了:“我要結婚了,對象是三好青年,皮相好、工作好,器大活好,祝福我吧。”

“什——麼!”沉默片刻,阮眠突如其來的音浪險些將屋頂掀翻。

對上阮眠的目瞪口呆,白童惜異常平靜的說:“商業聯姻,你懂的。”

好吧。商業聯姻在阮眠想來意義重大,她相信,白童惜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必是身不由己。

“對了,你剛出門不久,莫雨揚忽然找上門來,我說你不在,他就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阮眠從茶幾上翻出一封金絲鑲邊的紅色信件遞給白童惜。

雖然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當親眼看到“請帖”兩個字時,她還是忍不住心房悶痛。

忍住將它焚毀的衝動,她逐字逐句的讀了下去。

下個月11號,海景花園大酒店一樓,訂婚宴,男方莫雨揚,女方白蘇……

阮眠聲音發狠:“童童,我要是你,我就死活不去,憋死這對狗男女。”

“再說吧。”白童惜閉上眼,掩住其內的疲倦。

一天之內,她失去了處女之身,而跟她一夜情的對象居然是她現任的老板,未來的老公……

反觀那個和她說好一生一世的莫雨揚,卻在轉眼就要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訂婚了。

周六。

白童惜窩在暗無天日的臥室裏呼呼憨睡,忽然,擱在床頭櫃的鬧鍾鈴聲大作,她伸手按停鬧鍾。

今天上午9點和孟沛遠去民政局領證,現在才8點,足夠她時間準備。

下床,從床底拉出一個鋪了灰的行李箱,她出神的盯著上麵美人魚的圖案。

這個行李箱,是她小時候,她媽媽從迪斯尼買回來送她的紀念品,小小的一個,裝不了太多的東西,卻承載了她太多的感情。

三年前,她拖著這個行李箱離家出走,三年後,她拖著這個陳舊的行李箱嫁做人婦,一路伴隨著她或喜或悲的,就是這個行李箱,也唯有這個行李箱。

至於她的母親,則隻能在天上,用另外一種方式守護她的成長。

“童童,你老公的車太騷包了吧,這麼好的車,我可以摸摸嗎?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坐坐嗎?”

幫白童惜拎行李箱的阮眠,在看見民政局停放的那輛限量版蘭博基尼時,眼底滿滿都是驚歎。

而當駕駛座上的男人摘下墨鏡,打開車門,長腿跨出時,阮眠做昏厥狀的倒進白童惜懷裏:“親愛的,我不行了,你家老公在財經報上的硬照已經夠酷的了,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要……”

“還要什麼?”她囧囧的問。

“還要讓人想扒了他那套礙眼的襯衫,然後被他壓在身下用各種姿勢玩壞……”

白童惜被好友的粗鄙之語雷個不輕,匆匆一轉眸,正好看見孟沛遠挑了下眉,像是在無聲鄙視她:物以類聚。

她虛咳一聲,推開還賴在她身上的阮眠,報複性的說:“你這個小妖精,我詛咒你未來的老公是個七尺大漢,日日夜夜壓得你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