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雨分析著目前的形勢:“童童,你人雖不在建輝地產,可建輝地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是你媽媽留給你的,你是建輝的大股東,如果你不同意上任,那麼剩下的人選就是雨揚了。”
白童惜轉身,挑挑眉說:“慕秋雨,你這招以退為進玩得不錯呀,明知道我在建築業一點建樹都沒有,怕隻怕到時一上台就會被董事會的人按著腦袋說我沒本事,現在白家門下多了一個正牌女婿,他娶了白家二小姐,又是天生的工程師,接管建輝地產名正言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在我麵前裝好人呢?”
慕秋雨輕歎口氣:“我說這些,並不是圖建輝地產什麼,我隻是不忍心看著你爸爸的身體垮掉。”
白童惜氣一滯,如果她不放權,又沒治理建輝地產的能力,那麼將來白建明出事,她必定是建輝地產的罪人。
半響,她再開口時,多了份思量:“要說服我,就讓白建明親自來跟我談。”
*
病房。
慕秋雨回來的時候,白建明正起身找水喝,她忙走過去,按住他抖個不停的手:“我來吧。”
白建明苦笑,放下水壺:“老了。”
“才不是!”慕秋雨輕斥,眼眶發燙。
怕愛人傷心,白建明自覺轉了個話題:“你剛才去哪了?”
慕秋雨把水杯遞給他,扶著他坐回床上:“童惜過來了,我在外頭和她聊了會天。”
白建明執杯的手一緊:“她人呢?”
“走了。”
白建明自我安慰:“還好……還好她還掛念我究竟死沒死。”
慕秋雨猶豫了下,說道:“我把你的意思都轉達給她了,不過她希望,由你親口告訴她決定。”
白建明點了點,欣慰地說:“她現在至少願意聽我說話了,換作以前,估計會一走了之,畢竟,她那麼恨我。”
慕秋雨安慰:“建明,將來她若得知所有真相,一定會對你改觀的。”
白建明神情一凜:“當年的事,絕對不能向她提半個字,我情願她就這樣恨我一輩子,都好過讓她再傷心一次!”
門外,站著前來探視的莫雨揚,他的冷眸微眯,不知慕秋雨口中的“真相”指的是什麼。
可惜,之後的討論聲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喝水的輕響。
香域水岸。
白童惜是自己搭車回來的,想必是她之前的態度惹惱了孟沛遠,等她下樓時,那輛熟悉的蘭博基尼已然不見蹤影。
按理說,依孟沛遠的開車時速,他早該到家了,可此時家中黑漆漆的,隻回來她一個。
他去哪兒了?
幾乎是這個問題剛冒頭,她的腦海裏就響起一把聲音:詩藍,緋聞女星,卓雨……
他可以落腳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她根本無須為他操心。
洗完澡,爬上床,白童惜思考著慕秋雨對她說過的話,陷入了人生的第一個迷茫……
翌日清晨,星期六。
白童惜穿著絲質睡衣在小洋樓裏繞了一圈,發現孟沛遠果然一夜未歸。
回房換了身飄逸的長裙,她挎上肩包,漂漂亮亮的準備出門逛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