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童惜約的不是宮洺。
孟沛遠的眼神回暖了些:“她在睡覺,你再等等吧。”
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容置喙,阮眠隻好委屈的在電話那頭“哦”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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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童惜醒過來時,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她幾乎是滾著下床的,心道這通覺睡的可真不是時候。
孟沛遠忽然推開門進來,就見白童惜背對著他係胸扣,她越著急越是係不上,不小心甚至把兩個扣子給係反了。
孟沛遠看著她動作,唇邊不自覺的露出些許好笑,片刻後,他抬步向她走過去:“我幫你。”
白童惜微微一怔後,立刻加快手上的動作,帶著薄怒的斥:“你出去!”
孟沛遠居高臨下的將她胸前的美景盡攬,聲線微微一啞:“你不是急著去見你的朋友嗎?”
說著,撥開白童惜固執的手,親自幫她把胸扣擺正:“好了。”
“嘖,還挺熟練的。”
白童惜似嘲非嘲的斜睨他,真不知道這手技術是從多少個女人身上學來的。
孟沛遠順勢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尖,調笑道:“吃醋了?”
白童惜聳聳肩:“抱歉,我隻吃辣不吃醋。”
孟沛遠現在可謂談“辣”色變,一聽到這個字,腸胃就抽搐得厲害。
“孟先生,我現在要換衣服了,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雖說彼此赤誠相見過了,但被孟沛遠這麼虎視眈眈的監視著,白童惜真的很懷疑今天還能不能出門。
孟沛遠返身走至櫥櫃旁,施施然的從裏麵取出一套中規中矩的小西裝,褲腿隻差沒把腳踝一起包起來的那種:“你穿這個才能出去。”
白童惜看了眼他遞過來的套裝,從上到下一身黑,還掩得密密實實的,隻有長輩看了才會喜歡。
“現在還是夏天,你拿秋裝出來是想悶死我?”
“那你想穿什麼?”
“裙子。”白童惜堅持。
孟沛遠挑起眉:“行,等下我們一起出門。”
白童惜的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起來:“孟先生,你的控製欲未免太強了點!”
“誰叫你總是不讓我省心?”孟沛遠一雙桃花眼泛著意味深長,指尖輕撫過她的鎖骨後,挑起那枚價值連城的戒指:“這顆藍寶石是我在意大利拍得的,價值我就不跟你細說了,要是你出去見了朋友一趟,回來的時候又丟了怎麼辦,我不得親自看好它?”
白童惜的表情空白了幾秒,她實在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孟沛遠在意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胸前掛著的這枚婚戒。
既然這枚戒指這麼貴重,還是交由孟沛遠保管吧:“那我把它摘下來還給你,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孟沛遠的俊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我是見不得人,還是帶出去會丟了你白童惜的臉?”
白童惜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原來,你也會為了這種事難受啊。”
孟沛遠楞了楞,同學會上是如何對待她的那一幕猛地浮現在腦海,竟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白童惜卻大度的笑了聲:“算了,你想一起就一起吧,不過阮眠身邊帶著一個奶娃娃,我們又要去買紙尿褲,你別嫌事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