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應過來時,那身高貴的禮服就跟蝴蝶背後的那對翅膀一樣,大大的張開……
“你等等!”白童惜一隻胳膊橫到孟沛遠身前,阻止他繼續下去:“說好的隻是換禮服呢?”
“孟太太,是你勾引我的。”孟沛遠用指腹描繪著她精致的鎖骨。
白童惜拍開他的手,氣憤的瞪著他:“是我求你留在這裏看我換衣服的嗎?”
孟沛遠眼神帶電的笑了笑:“我不管,反正我現在有反應了,你說怎麼辦吧?”
“咳咳!”白童惜被他這句話嗆的半死,恢複過來後,小聲問了句:“上午,於素還沒有滿足你嗎?”
她的話音剛落,室內粉紅色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孟沛遠咬牙切齒的盯著她問:“你說什麼?”
白童惜無辜的問:“難道是我誤會了?我身上的這套禮服,不是你從於素身上扒下來的?”
孟沛遠忽然體會到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他惱火的翻身而起,大步走出臥室,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而他的沉默,在白童惜看來,無疑是默認,她癱軟在床中央,閉上眼睛,掩住那份突如其來的心傷。
翌晚,香域水岸。
在孟沛遠強硬的手段下,白童惜不得不穿上那件她巴不得丟到垃圾桶的“二手貨”,孟沛遠掌住她的雙肩,將她半推到落地鏡子前。
他緊貼在她的身後站著,深邃的眼眸像是強力膠一樣,黏在鏡中倒映出來的女子身上。
代表著神秘,慵懶,性感的黑色禮服裹在白童惜的身上,襯得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得晃眼,落地的裙擺將她的腳背掩蓋其中,但隻需要一雙高跟鞋,就可以把過長的裙擺拉至腳踝,這是獨屬孟沛遠的細心之處。
她愈完美,他眉尖的褶皺愈深,甚至有些不大樂意她穿成這樣出門了。
在孟沛遠打量白童惜的同時,她也在偷偷觀察他。
男士的西裝款式不多,孟沛遠選擇了最保守的白襯衫搭配黑色外套的穿法,但即便是普通的一身,也被他穿出一種冷豔的質感。
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再好,終究抵不過年齡的衰老,反之,骨架才是經久不變的寶藏,骨架要長得完美,可比皮相完美要來得難能可貴多了。
不經意間,兩人同時流露出對彼此的欣賞,卻都是在彼此看不清的角度。
白童惜問道:“孟先生,我準備好了,可以走了嗎?”
孟沛遠的視線落到她的脖子處,想了想,他抬起指尖微微一挑,那條被她藏在領口下的戒指項鏈便躍入眼簾。
他耐心的將它擺正於她的胸口,藍寶石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彰顯出她不同尋常的身價。
他意味深長的說:“這樣很好看,今晚別收起來。”
白童惜低下頭,撫摸了一下它,有些苦惱的問:“那要是別人問起來,我要怎麼回答?”
孟沛遠霸道的說:“就說是我送的。”
白童惜怔了怔,心中湧現出淡淡的溫馨。
這時,孟沛遠側過身,一隻手紳士的支在胸前,示意她挽住他的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