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我不明白……”
孟沛遠麵無表情的說:“你也不需要明白!現在,你哪裏都不能去,給我乖乖待在家裏!”
他蠻橫霸道的一麵,全方位激發出了白童惜的反叛因子:“抱歉,我做不到!我現在就要去醫院看望喬叔叔!”
孟沛遠馬上攔住她的去路,霸道的說:“有我在,你休想!”
“是你逼我的!”眸光一冷,白童惜曲起膝蓋用力頂了一下他的胯間,他們兩人的距離本來就近,他閃躲不及結結實實的吃了這一下,疼得他一下子鬆開了她的胳膊。
白童惜借此機會,連跑帶撞的跑出了家中,完全顧不得他的死活。
保姆回到客廳的時候,隻見站在原地的孟沛遠僵硬的像塊石頭,他的眼神死瞪著前方的某個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保姆不解的問:“孟先生,你怎麼了?少夫人呢?”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孟沛遠身上的某個開關,他邁步向門外追去。
*
白童惜跑出香域水岸後,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她明白,身為孟沛遠的妻子,她應該站在他的立場去看待問題,可他氣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發病,實在是太不人道了,就算是為了給他贖罪,她都應該去探望喬如生。
想通這一點的白童惜抹了把眼淚,打起精神,往醫院而去。
夜,八點。
白童惜拖著疲憊的身軀從醫院出來,揮手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喬如生的病情直到下午才穩定下來,她不敢立即走開,一定要守到他能清醒說話了才走。
喬如生醒來後,神情萎靡的對她說了句“對不起”。
白童惜第一次覺得“對不起”三個字這樣沉重,壓得她頭都抬不起來。
該說“對不起”的其實是他們,不是嗎?
白童惜上了出租車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像影子一樣,漸步漸趨的跟在了她的後頭。
香域水岸。
出租車沒有出入香域水岸的資格,白童惜結完賬從車上下來時,突然感到腹部一陣絞痛。
她暗罵了自己一句自作自受,誰讓她和孟沛遠吵完架後,一口午餐都沒吃就往醫院跑。
直到事情告一段落,饑餓感立刻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算了,回去也是死,還不如做個飽死鬼。”她咬咬牙說。
她現在回家,孟沛遠肯定不會讓她好過,不如先在外麵找間飯館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向他抗爭到底。
香域水岸位於黃金地段,周邊的飲食都相當貴,白童惜摸了摸褲兜,隻有百八十塊,還不夠付人家茶水費!
歎了口氣,她拐進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這裏有一家快餐店,物美價廉不坑爹!
“老板,我要一個鹵蛋,”站在快餐店門前,盯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食物,白童惜流著口水改口:“不,我要兩個鹵蛋。”
之後又不知足的點了魚和肉,惹得老板打趣:“小姑娘體積不大,飯量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