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注意到白童惜離開前那失魂落魄的眼神,於心不忍的對於素說:“老師,我出去陪一下白姐。”
於素理解的點點頭:“好,這裏我來處理就行了。”
孟沛遠見小崔和白童惜走的近,內心掀起一陣焦慮,要不是手臂淌著血,他一早就把小崔捉回來了!
“你就這樣放任他在別的女人屁股後麵轉?”孟沛遠寒聲問於素。
見他橫眉豎眼,於素不禁取笑道:“我才不像你,一點小事都要斤斤計較,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對彼此的信任,你的心態真應該和我學學。”
孟沛遠的眸中浮現深深的不悅:“你少教訓我,我和她除了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外,別無其它。”
於素一邊給他的刀傷消毒,一邊白了他一眼:“名義上的夫妻?看來你不喜歡她嘍?”
孟沛遠篤定道:“那是自然。”
於素毫不留情的拆穿:“可你為什麼還為了她受這麼重的傷呢?”
孟沛遠愣了愣,有些僵硬的錯開話題:“廢話少說,快點幫我止血包紮。”
於素卻不依不饒:“你剛才那麼凶巴巴的把人家趕出去,是因為不想被她看到脆弱的一麵吧?”
不打麻醉就處理傷口是一個十分疼痛的過程,即便是漢子,也常常在她的急診室裏疼得鬼哭狼嚎。
孟沛遠雖然沒喊疼,但他額頭上的薄汗已經暴露了他的逞強。
聞言,他表情一赫,沒好氣的說:“你幹脆轉行當心理醫生得了!”怎麼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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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臂傷的孟沛遠走出急診室時,就見白童惜和小崔坐在排椅上,小崔將手裏的熱可可遞到白童惜手中,不知道小崔說了些什麼,她的臉上不複之前的愁容,反而浮動起清淺的笑意。
“咳咳!”孟沛遠看不過去的輕咳一聲。
白童惜趕緊站起來,神色關切的問:“你感覺怎麼樣了?”
孟沛遠冷冷的覷了她一眼:“等你來關心,我已經死了。”
白童惜從他的話裏聽到了哀怨的意味,她走過去對他說:“那我們回家吧,你現在需要休息。”
“回哪啊?”他明知故問。
“香域水岸啊!”她答。
長眸微眯,孟沛遠幽幽開口:“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家在哪兒啊?”
白童惜有些慍怒的說:“噯,我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
孟沛遠沉聲反駁:“我平時就是這麼說話的,你第一天認識我?”
小崔見他們再次針尖對麥芒,趕緊插話:“孟二少,你受了傷,還是不要這麼激動的好,不然傷口又要流血了。”
“我跟她說話,有你什麼事?”孟沛遠沉沉的掃了小崔一眼,他現在有一肚子氣沒處發,小崔還主動撞上槍口,不欺負他欺負誰?
小崔的話,叫白童惜秀美的五官蒙上了一層擔憂,生怕孟沛遠傷上加傷:“好了孟沛遠,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談,你先別激動。”見於素從急診室走出來,她禮貌的道謝:“今晚麻煩你了,於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