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孟沛遠,少了幾分不近人情,多了幾分親和隨意,白童惜看著看著,忽然有些入了神。
下一秒,放置在孟沛遠頭頂的手機“嗡”的聲連續震動,拽回了白童惜的神誌。
她看了眼孟沛遠因為鈴聲而變得有些躁動的表情,心疼的把鈴聲調成靜音,跟著她拿著手機躲進廁所按下了接聽鍵。
匆忙之間,白童惜也沒去注意是誰打來的電話,等對麵傳來一聲嬌弱的“學長”後,她的眼色冷了下來。
“學長,我很想你,你能陪我說說話嗎?”詩藍對“孟沛遠”說道。
白童惜笑了一聲:“有什麼話,你跟我說。”
呼吸一重,片刻後才響起詩藍緊張的嗓音:“……白主管?”
“是我。”白童惜溫柔的開口:“詩小姐這是睡不著覺嗎?我來給你講個故事,你說好不好呀?”
詩藍硬著頭皮道:“好……好啊。”
白童惜真就抑揚頓挫的講起來了:“以前,有個小三,她最喜歡在半夜裏給有婦之夫打電話,有一天,你猜她怎麼了?”
“……”詩藍。
見她不答,白童惜徑自講了下去:“她死了,”她不忘加強關鍵詞:“被自己給蠢死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詩藍訥訥的問:“為什麼?”
白童惜輕“嘖”一聲:“大半夜的,原配被小三的電話吵得睡不著覺,你說原配能給小三好日子過嗎?”
嘟嘟嘟——
白童惜看了眼倉促間被詩藍掛斷的電話,冷冷的笑了。
翌日。
陽光錯錯落落的照進清冷的病房內,一陣徐風吹來,撩動了孟沛遠的眼皮。
他睜開眼睛,從折疊椅起身的同時,毛毯滑落到了地上。
從外麵買了早餐和咖啡的白童惜正好進門,見他醒了,她笑著招呼一聲:“買了你喜歡喝的咖啡牌子,嚐嚐?”
接過她遞過來的咖啡,紙杯上印著的標誌確實是他為數不多喝慣的那款,沒想到,白童惜大早上的會為他去做這種事。
這時,孟沛遠注意到她身上的OL裝束,忍不住開口問:“你打扮得這麼時尚麗人做什麼?”
“你忘了?今天我要去拍攝‘一生之水’的廣告啊。”
孟沛遠啜了口咖啡後,狀似無意的問:“要不要延長拍攝時間?”
介於白建明住院,孟沛遠其實已經做好了允許白童惜請長假的打算,但她卻說——
“不用了,我不想浪費我們公司在劇組的人力物力。”
孟沛遠嘴角向上勾起,不得不說,“我們”這個詞,讓他非常受用。
在白童惜離開之前,他不忘出聲警告:“記得,除了必要的接觸外,其它時間,你最好和韓紹保持距離。”
“放心吧,我不會跟他假戲真做的。”白童惜至今心有餘悸。
聞言,孟沛遠英挺的眉宇徹底舒展開。
“那我先走了,”像是想起什麼般,白童惜接著說:“哦對了,你上班前記得讓慕秋雨過來跟你交班,爸這裏沒人照顧的話,我不放心。”
“嗯,我知道了。”目送她出門之後,孟沛遠考慮了下,掏出手機打給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