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一聽,可算是聽出問題來了,她放下叉子,認真的說:“我是去見莫雨揚了,但純粹是為了那塊旅遊區開發的事。”
可遺憾的是,他們不歡而散了,莫雨揚根本聽不進她這個外行人的建議。
挑起她的小下巴,孟沛遠盯著她的臉細瞧,上麵竟罕見的流露出了幾分委屈,他揚了揚眉梢:“被欺負了?要不要老公幫你欺負回去?”
白童惜險些被他寵溺的語氣擊倒,定了定神後,才說:“如今沒人比莫雨揚更了解建輝的運作,我即便再不滿意他的做派,也必須默默忍受,所以,你還是別去找他的麻煩了,要不建輝就真的後繼無人了。”
孟沛遠聽不出是認真還是揶揄的說:“後繼無人?不是還有你嗎?”
白童惜拍開他捏住她下頜的手,沒好氣的說:“孟先生,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嗎?吃飯吧。”
她的專業跟建築一點都不對口,要是冷不丁的去接手那個盤子,建輝就真的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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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沛遠吃飯的動作相當斯文,即便擺在他麵前的是一盤黏糊糊的披薩。
白童惜已經習慣了飯桌上的沉默,這似乎是他的習慣之一,食不言。
忽然,她聽見他說:“孟太太,今天下午詩藍出院了。”
白童惜眼波閃了閃:“她打電話跟你說的?”
孟沛遠糾正:“不,我親自去接她了。”
白童惜低落的“哦”了聲。
孟沛遠吃光了盤子裏的食物,用紙巾擦了下嘴後,問道:“孟太太,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白童惜握著叉子的手微不可見的一抖,麵條順著叉子滑落回盤中,她頭也不抬的說:“沒有,我吃飽了。”
音落,她從地上爬起身,收拾幹淨桌麵後,準備把披薩盒拿出門處理掉。
孟沛遠哪會這麼輕易的任她跑掉?
起身,按住她的雙肩,他逼視她:“為什麼不說實話!”
白童惜瞟他一眼:“你要我說什麼?”
“還不說?”他決定用一種比較香豔的方式逼她,那就是直接埋頭在她脆弱的頸窩裏吮吸起來,存心要把她往死裏欺負。
意識到他的行為越來越孟浪,她果真急了:“我馬上就要去醫院了,現在給不了你!”
孟沛遠緊摟住她的腰身,不容許她的臨陣脫逃:“為什麼不告訴我,詩藍昨晚聯係過我?”
她盡量輕描淡寫道:“我忘了。”
“白童惜,你能不能編個動聽點的理由。”孟沛遠替她想過千百個借口,她倒好,直接用“我忘了”就妄圖打發他?
白童惜很確定的問:“她跟你告狀了是不是?”
孟沛遠沒否認:“聽說你還威脅她了?這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白童惜輕笑一聲,反問道:“孟沛遠,你說我是你的什麼人?”
他一愣,下意識答道:“妻子。”頓了頓,又覺得不妥,迅速補充一句:“名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