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白童惜的嘴可不敢閑著,趕緊微笑著打招呼:“媽,您來啦?”
郭月清一聽這話,眉毛瞬間打成結:“你不記得我昨晚就來了嗎?還在這裏住下了。”
白童惜額角一抽,有自知之明的問了句:“媽,昨晚我喝醉了,我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或者說些什麼奇怪的話吧?”
“你說呢?”郭月清冷冷的斜她一眼:“要不是你,我會穿上這一身的淘寶貨?”
白童惜撓了撓頭,她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媽,你髒了的衣服放在哪裏?我去給你手洗。”白童惜心裏清楚,郭月清的穿著比起一般貴婦還要考究三分,自然不適合機洗。
郭月清慢悠悠的啜了口紅茶後才說:“衣服我已經扔了,你要真的有心,就去給我買一套新的,哦對了,我已經穿慣真絲的了,你不要買假的來糊弄我。”
白童惜咋舌,這郭月清比孟沛遠還要敗家,孟沛遠好歹還會讓她把髒了的衣服洗一洗,到了郭月清這裏,直接就是扔了!
“媽,你還沒吃早飯吧,我去廚房做。”
郭月清冷淡的堵住她的退路:“白童惜,你是在跟我轉移話題嗎?我讓你現在就去買衣服!我待會兒要漂漂亮亮的穿給牌友看!”
白童惜暗歎郭月清這是找到了新的折磨她的辦法,她動之以情:“媽,這一大清早的,商店都還沒開呢,再說我走了,誰來給您和孟沛遠做早餐?”
郭月清輕嗤一聲:“用不著你,我和我兒子的早餐大不了我來做,你盡管去吧。”
白童惜輕咬唇瓣,跟這個無理取鬧的老太太確實是無禮可講,她的視線不自覺的往二樓孟沛遠的房間飄,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出來幫她一把。
可惜事與願違,隻聽郭月清陰陽怪氣道:“想等沛遠起床後下來救你?”
白童惜暗暗咬了咬牙,最後強迫自己向郭月清點頭:“媽,我立刻就去。”
家和萬事興,隻要安撫好郭月清,她的日子其實並不難過,至少,孟家其他人都對她客客氣氣,以禮相待不是嗎?白童惜自我安慰著。
白童惜出門不久,主臥的房門被人推開,身著襯衫和休閑褲的孟沛遠從裏麵走出來。
有起床氣的他,俊逸的臉龐盤踞著低氣壓,他醒來時最想做的事,就是撲倒白童惜徹頭徹尾再“吃”她一次,結果呢,她一大清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讓他得出來逮人!
“沛遠!”這時,樓下一把熟悉的嗓音喚回了孟沛遠的思緒。
孟沛遠頎長的身軀兀地僵硬,趕緊抬手係上敞開的衣襟扣子,這才走下樓梯:“媽,白童惜呢?”
郭月清不悅的撅嘴:“你隻關心她?”
孟沛遠摟著郭月清的肩膀與她並肩而坐:“媽,在我心中,你最重要。”
郭月清開懷的一笑:“這還差不多。”
“那,媽……”孟沛遠的視線在偌大的客廳裏轉了又轉:“你餓了吧,我去叫白童惜做早餐。”
郭月清臉上的笑意淡了點:“歸根結底,你還不是想知道她去哪了?兒子,你現在離了她一會兒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