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怔住。
孟沛遠麵無表情的掃過腕表,這都兩分鍾過去了,聊什麼需要這麼長時間?
片刻後,白童惜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把傘……真是你送的?”
“嗯,順手就送了,那天H城太陽挺大的,你的男人又在忙著泡別的女人,顧不上你。”
白童惜終於理解為什麼在世紀王朝碰見卓易時,他會口口聲聲罵孟沛遠是種馬了,原來,他撞見了孟沛遠教陳雅琳遊泳那一幕。
“卓總,既然有心送傘,為什麼不親手送來?”
“我那天隻是陪客戶碰巧經過啊,況且,我不認為你想看到我。”
分明是玩笑話,卻被卓易道出了兩分辛酸感,白童惜有些不是滋味的說:“謝謝,找個時間我把傘還給你。”
這明擺著就是拒絕,沒想到卓易順藤摸瓜道:“好哇,正巧我被孟天真害得癱瘓在床,你可以馬上過來還傘,順便看看我。”
什麼叫“癱瘓在床”啊?這樣的說法確定不是在咒他自己?
白童惜又好笑又好氣的說:“地址!”
“誒?你肯來?”
白童惜佯裝無情道:“你再不說,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啊。”
卓易迅速說出一串地址,之後道:“我喜歡吃櫻桃不喜歡吃榴蓮,另外,我對百合花過敏。”
“你……”白童惜張了張嘴,剛想問“你說這些幹什麼”,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卓易為她羅列的“慰問清單”,防止她買錯了。
雖然有些自說自話,但這恰是卓易的細心之處,她應了聲:“好,我知道了。”
“對了,你來看我,需要跟孟沛遠報備一聲嗎?”卓易沉著嗓子追問一句。
“當然了。”白童惜沒說的是,孟沛遠就站在她的一步之遙內。
卓易沉吟了下,說道:“那你替我向他轉達,他妹妹現在在拘留所,身為親屬,他最好盡快去保釋她,今天天氣大幅度降溫了,要是把人給凍壞了可就不好了。”
白童惜禮貌的說:“我會轉告他的,謝謝你。”
卓易別有用心的笑了下:“不客氣。”
白童惜掛上電話時,隻聽孟沛遠劈頭蓋臉的問:“卓易讓你去見他?”
“呃……嗯。”他凶巴巴的眼神,讓她有種被架上絞刑架的感覺。
孟沛遠用著難以接受的口吻質問:“你TM還答應了?”
白童惜趕緊說:“天真昨天夜裏出去的事你還記得吧?她醉酒後在路上亂跑,卓易險些開車撞到她……”
在孟沛遠頓時緊張起來的眼神下,白童惜盡快將事情說清楚:“萬幸的是,卓易避開了她,不過他自己不小心撞在了電線杆子上,據說有點腦震蕩,我覺得這件事怎麼說都是我縱容孟天真的後果,另外那把傘我也想趁這個機會還給他……”
結合了下剛才白童惜和卓易聊天的語氣,孟天真應該是有驚無險,孟沛遠放下心道:“卓易是為了我妹妹才受傷的,要探望那也該是我去才對,奶奶不是腰疼嗎?你在家裏陪她吧。”
白童惜“唔”了聲,有些懷疑以孟沛遠的人品究竟會不會去探望卓易:“哦對了,卓易說天真在拘留所關著,需要一個家屬前去認領,要不……你、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