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月清把腦袋撇開,擺明不信。
念慈側眸,伸手進皮包裏,翻出了一份工作證,並誠心的遞到郭月清麵前:“孟夫人,如果你對我的身份有所質疑的話,我把自己的工作證帶來了,你大可以看看。”
郭月清看也不看,眼中一片冷芒:“就算證實了你心理醫生的身份又如何,心理醫生不過是你狐媚男人的一顆煙霧彈罷了!”
念慈不急不慍的說:“孟夫人,如果你實在無法信任自己的丈夫的話,那我在這裏當著你的麵向孟先生辭職好了……”
孟知先動容的說:“念醫生,你實在不必如此,我們兩個本就沒什麼,如果我真辭了你,豈不是坐實了我們倆有曖昧?”
“啪——!”
郭月清伸手劈頭蓋臉的打了念慈一巴掌!之後,還狠推了她一把,將念慈一跟頭推到在了地上,皮包裏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辭職?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以進為退!想博取我老公的同情,做夢!”氣瘋了的郭月清甚至抬腳踹了下念慈的肚子!
念慈吃痛的在地上滾了一圈,看起來十分可憐。
在場的人也隻有孟知先敢為她出頭了,他挺身而出,擋在郭月清麵前勃然道:“可以了!你非得搞出人命才滿意嗎?”
郭月清掀眸瞪向丈夫:“我打她,你心疼了是不是?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以後再讓我看到或者被我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我不僅要打她,還要殺了她!”
孟知先迎難而上道:“郭月清,我今天也把話給你撂這兒了,你要是敢動念醫生一根寒毛,我們以後的日子也不用再過了!”
郭月清所有的表情都凝滯住了,沉默半響後,她抖著唇問:“你是要為了她,和我離……婚……嗎?”
孟知先的神情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是你逼我的!從小童嫁過來以後,我就一直在忍受你,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你中間多少次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月清,沒有一個長輩,一個女人會像你這樣,整天隻會給自己的丈夫添堵,給自己的兒媳婦找麻煩,我累了,真的,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麵目去對待你了。”
郭月清臉上蒙上了一層灰敗,莫過於心死的問:“你是想說,你不愛我了吧?”
孟沛遠目光如電的射向孟知先,一時間屋子裏靜的可怕。
“是……”
當這個字從孟知先口中輕吐而出時,郭月清眼角閃過一抹猩紅,餘光掃見桌子上放著的水果籃,她伸手抓起果籃裏的水果刀,一股腦兒的往從地上爬起來的念慈身上紮去:“既然如此,那你就和她一塊兒去死好了!”
“小心!”
不知是誰喊的小心,更不知道這句“小心”是在提醒誰,待眾人反應過來時,隻見郭月清握著的水果刀已沾滿了鮮血,正一滴滴的順著刀身滴落在地上。
“爸!”白童惜失聲的喊道!
“知先!”孟奶奶看著麵前這血腥一幕,腦門一個突突,隻差又暈過去。
“孟先生……”最為震驚的當屬念慈,誰能想到孟知先為了保護她,竟用手握住了郭月清刺來的小刀,而他自己的左掌,卻被翻攪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