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像是聽到了第二個笑話般,笑了幾聲後,反問:“那你就很鎮定嗎?弟妹才剛剛不見,你就一副想把北城翻過來找的語氣?”
孟沛遠晦澀的問:“你說她報警了,那她豈不是……”
孟沛遠問不出口的話,孟景珩爽快的替他說了:“弟弟,你是想問她是不是像個傻子一樣在龍鳴山吹了一夜的冷風,就等前去的警察一個調查結果?沒錯啊!你不見,她身為知情人能脫的開身嗎?再說,你是她的老公,是生是死總該等警察帶個回音,你說對不?”
孟沛遠微斂的星眸中有淡淡的困惑,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孟景珩從接到他的電話後,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對他的冷嘲熱諷。
孟景珩仿佛感覺到了來自孟沛遠的壓抑,轉而問:“弟弟,你知道我隻在什麼時候才會這樣叫你嗎?”
“……”他做錯事的時候。
孟沛遠不語,但孟景珩卻清楚他心中有底:“弟弟,聽我一句勸,你要真不愛白童惜,就可勁兒作吧,等什麼時候作到她心如死灰了,你也就解脫了,好了,大哥還要帶你大嫂去走親戚,先不說了。嘟嘟嘟——”
孟沛遠異常緩慢的把舉著手機的臂膀垂下,這個世上,為數不多敢教訓他還能讓他服氣的,也隻有大哥了。
數個小時後,白童惜回到了家中。
一看到她,阿姨先是狠狠鬆了一口氣,而後走過來關懷的問:“白小姐,你這一下午都跑哪裏去了?我和孟先生可都擔心壞了!”
白童惜啞然失笑:“阿姨,你擔心我,我還可以理解,但孟沛遠擔心我,這又是什麼鬼?”
“什麼鬼不鬼的?”阿姨不懂年輕人的網絡言語,有一說一道:“白小姐,孟先生讓你一回家,就到房間裏見他……”
“去見他?不必了吧?”白童惜看向二樓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等著吃人的老虎。
“白小姐,看在孟先生為你擔心的份上,你就上去見他一麵吧?要不……我去請他下來?”阿姨作勢就要上樓。
白童惜趕緊拉住阿姨的手臂,微顯慌張道:“還是我自己上去吧!”
孟沛遠現在正在氣頭上,要是由阿姨請他下來的話,難免不被他曲解為她在拿喬。
阿姨轉憂為喜,目送白童惜上樓並敲了敲房門後,才去忙她接下來的事。
二樓。
剛敲響一次房門,白童惜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後房門一掀,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隻修長完美的手給扯進房間裏去。
一抬眼,對上的便是孟沛遠那張俊美無鑄的臉,白童惜卻知此時不是欣賞的時候,因為她極有可能要麵臨一場狂風暴雨。
果然,他劈頭蓋臉就問:“你去哪裏了!”
白童惜抿抿唇道:“……我去了一趟思嘉麗。”
和孟沛遠不歡而散後,她本來是想歇下的,但她朦朦朧朧中記起今天和祝嘉妮約定好了要去定製婚紗,為了盡快把某些事情處理好,她還是去了。
孟沛遠眼神深邃難明:“你去思嘉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