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點。”
關心完了兩個最主要的問題後,氣氛沉靜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五、六秒後,阮眠突然啞然失笑:“你怎麼不說話了?”
白童惜小心的說:“我怕說錯話,惹你不高興。”
阮眠一怔,之後垂下眼簾說:“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白童惜一怔之下,趕緊道:“你不要這麼說!”
阮眠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如果不是我媽媽做出那些醜事,我也不會因為不知道怎麼麵對你而選擇逃避。”
這時,服務生送了杯喝的上來,白童惜一看,是她平時在店裏最常點的那款飲料,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
就著吸管喝了口飲料,白童惜輕聲問道:“阮眠,那你現在……想通了嗎?”
阮眠的眼底閃爍過迷蒙:“不能說完全想通了,隻是因為她現在消失在了北城,連帶著好像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我才覺得好受點,也終於能鼓起勇氣打電話約你見麵。”
白童惜試圖以自己的方式來讓阮眠放鬆:“老實講,我最近都沒想這件事了,時間會衝淡一切的。”
阮眠揚起臉,激動的抓著白童惜的手問:“真的嗎?你真的不介意……我是那種女人的女兒?”
白童惜若有所思狀,原來阮眠真正怕的是別人對她的看法,而不是生她沒有及時告知她念慈和孟知先這件事的氣。
反手握住阮眠有些冰涼的手,白童惜迎向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阮眠,我從來沒有因為念慈是你的媽媽,就覺得你和她是一樣的人!”
阮眠先是緩了緩,之後再度緊張起來:“可是童惜,即便在你心裏沒什麼,但孟二少那一大家子人呢?他們會怎麼看我?”
白童惜不明就裏的問:“你管他們的看法幹什麼?”
阮眠愁眉苦臉道:“我怕你老公會因為我媽媽的事,要你跟我斷絕來往。”
白童惜搖搖頭:“孟沛遠雖然霸道,但還不至於做的這麼絕。”
阮眠抱怨道:“他還不夠絕嗎?上次咖啡店被封,租房被退,都是誰下的命令?我現在是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毛骨悚然,總覺得他會把仇記在我頭上!”
雖然孟沛遠已經沒有要對付阮眠的意思,但見她還是止不住的後怕,白童惜隻能道:“你放心,要是他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立馬通知你,也好讓你事先有個防範。”
阮眠等的就是白童惜這句話:“好,那就先謝謝你了。”
白童惜佯怒道:“跟我還客氣什麼啊!”
阮眠提唇,無聲的笑了下,看得白童惜真想跪求老天把之前那個活潑逗比的閨蜜還給她。
要說念慈一事對她們的友誼真的沒影響嗎?白童惜自己都不信!
不止是她們,這種家醜放在任何人身上,分分鍾能把人尷尬死!
今日,阮眠願意主動把心事放在桌上和她聊,已經是個不錯的開端了,至於剩下的友誼裂痕,白童惜願意通過自身的努力來修補。
於是,她決定聊點開心事:“最近有部新電影上映了,離你店裏不遠正好有個影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