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剛和許岩說完再見的白童惜,還沒走太遠,就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孟沛遠的車子。
白色的跑車漂亮的打了個彎,幹淨利落的停在了白童惜的身側,車窗降下,露出孟沛遠的俊臉。
白童惜一看到他的車,他的人,身體一僵,之後故作淡定的“HI”了聲:“孟先生,你剛回來啊?”
孟沛遠淡淡的“嗯”了聲後,眼神有些銳利的盯著她:“你呢,又去哪了?”
白童惜一聽說他剛回來,當即道:“我沒去哪兒啊,就是在周圍逛了逛。”
孟沛遠單手架在車窗上,好整暇以待的問:“有什麼好逛的?”
白童惜露出舒心的表情:“能逛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爸爸媽媽帶著自家的孩子出來劃船啊,再比如……”
還來不及編下去,隻聽孟沛遠悶笑一聲:“孟太太,雖然這兩天北城的天氣略有回溫,但我們這條河的河麵上似乎還結著冰呢,你確定他們是在劃船,而不是在溜冰?”
白童惜體內升騰起一陣尷尬,事實證明,她真的不適合在孟沛遠麵前撒謊,因為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見她無言以對,孟沛遠緩緩說道:“你不用想著怎麼瞞我了,我親眼看見你從一輛寶馬上走下來的。”
白童惜心口一個突突,條件反射的問:“除了我,你還看見誰了?”
孟沛遠勾唇,似笑非笑的問:“這麼緊張?看來送你回家的那人……成分很不單純啊。”
白童惜頭疼,她這麼問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任誰一聽,都會覺得有鬼。
抿抿唇,正想著能不能搶救自己一下,突然聽到孟沛遠下一句說:“我記得,你的朋友中似乎沒有開寶馬的。”
白童惜一臉心塞,他沒事記那麼清楚幹嘛!
正想把左璐璐拉出來躺槍,忽然又聽他道:“車牌號02009,對吧?你說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到交通局問一下車主是誰?”
這句話,像子彈般一下子貫穿了白童惜的胸口,射得她一個透心涼。
她忽地想到一句電影台詞:不是她不努力,是對手太過強勁,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呀。
硬的不行,那就隻能來軟的,隻見白童惜膝蓋一彎,手扒拉在窗戶口衝孟沛遠笑得燦爛:“孟先生,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我保證,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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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來了!”前來開門的阿姨,在看到門口站著的是男女主人後,先問候了孟沛遠一聲,之後看向白童惜,沒有注意到她眨得快抽筋的眼睛,隻一根筋的問:“白小姐,你爸爸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爸爸?”孟沛遠斜睨了白童惜一眼,瞳底隱有嘲弄之色。
阿姨卻當孟沛遠還不知道白童惜去醫院的事,忙說:“是的孟先生,你剛才不在家,白小姐就讓我轉告你,她去醫院看她爸爸去了。”
孟沛遠微微一笑,笑得白童惜花容失色:“哦,原來是這樣啊。”
“嗬嗬嗬嗬……”白童惜除了幹笑,已經不知作何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