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還是連夜離開了……他一個人。
白童惜瞪著將她困在房子裏的樊修,氣憤道:“你不是對你家先生忠心耿耿嘛,怎麼他要去以身犯險的時候你不攔著點?”
樊修鎮定道:“先生有想法又有能力,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太太耐心等候即可。”
白童惜沮喪道:“他再有想法,再有能力,可終歸隻有一個人啊。”
翌日,晚上。
白童惜憂心忡忡的守在電視機前,當看到有關下水村的報道時,她馬上放下遙控器,聽現場記者的敘述。
“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你們現在看到的是由航拍提供的畫麵,大家可以看到這條進出下水村的主幹道發生了大麵積的坍塌,現在當地政府正在組織人手進行搶修工作,由於坍塌麵積過大,天又下著雪,所以搶修工作困難……再來,由於下山村四麵環山,山中植被繁茂,因此直升飛機不方便降落在村裏,這也導致營救難度增大。”
隨著記者的講述,航拍畫麵一切,隻見記者身後一片紛亂,不停的有戴著施工帽的人背著各式工具穿梭忙碌著。
在此期間,白童惜眼尖的注意到一個始終背對著鏡頭,戴著安全帽的高大男子,幾乎是潛意識的,她脫口而出的喚道:“孟沛遠!”
像是有心電感應般,背對著鏡頭的男人忽然側過臉來,無論此時的麵容有多風塵仆仆,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堅韌不拔。
大概是孟沛遠不凡的氣度叫記者誤會了,以為他是哪位領導人,結果話筒遞過去才知道,對方是泰安集團的總裁,因為接到員工被困在村裏的消息,於是連夜乘直升飛機先趕過來,人力和物資隨後就到。
就在白童惜盯著電視機看得出神之際,薑醫生的聲音關心的傳來:“把藥膳喝了吧。”
“謝謝。”白童惜端過碗後,仍然掛心的盯著孟沛遠不放,直到采訪告一段落,鏡頭從他身上移開,她才仰頭把藥喝光。
薑醫生見她喝的痛快,忍不住奇怪的問:“你不是聞不慣這個味道的嗎?”
“我答應過他,要養好身體的。”白童惜擦了擦嘴後,說。
薑醫生坐到她身邊,笑眯眯道:“原來是愛情的力量啊。”
這時,擱在白童惜手邊的家用電話忽然響起,白童惜以為是孟沛遠打來的,立刻抬手拿起話筒,興衝衝的“喂!”了聲。
剛接聽,一把惡毒的聲音隨之響起:“白童惜,你怎麼能讓我兒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
白童惜楞了楞:“媽?”
郭月清在那頭惡狠狠道:“你不要叫我媽,我沒你這麼居心不良的媳婦!”
白童惜不明就裏道:“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郭月清咄咄逼人:“還裝蒜!是不是你慫恿我兒子到下水村的?”
白童惜無辜:“我沒有。”
郭月清:“還說沒有?我家沛遠從小錦衣玉食,什麼苦都沒吃過,什麼累都沒受過,要不是我在電視機裏湊巧看到新聞畫麵,我還不知道他去了那麼危險又肮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