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鬱悶的心情這才有所好轉:“先說好,我最多隻能忍受你在我身上偷偷放竊聽器,至於其它的,你不準亂放了知道嗎?”
樊修眼中閃過異色,像是沒料到她會妥協般。
白童惜翻了個白眼:“反正就算我不讓你在我身上裝這玩意,你恐怕也不會聽我的,不是嗎?”
“是的。”樊修毫不羞愧的點點頭,轉而提醒:“太太不是說今晚要聯係先生的嗎?”
白童惜顯得有些遲疑:“你覺得我應該聯係他嗎?”
樊修毫不猶豫:“應該,目前能幫太太解決那30億債務的,也隻有先生了。”
“……”白童惜心很累,她不想跟孟沛遠張嘴借錢啊!
樊修道:“你是先生的妻子,遇到困難向他開口這不丟人。”
次臥。
回想起樊修的話,白童惜的雙手不禁有些蠢蠢欲動。
鼓起勇氣,她抓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鼓作氣的撥打了孟沛遠的手機號。
關機!
仿佛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白童惜麵色微僵的放下了手機。
抬眼掃了掃壁鍾,白童惜發現此時還不到8點,退一萬步來講,即便孟沛遠困了、睡了,可他睡前並沒有關機的習慣。
為了以防萬一,白童惜轉而聯係了孟沛遠的秘書。
一陣優雅的旋律從電話那頭傳來,卻緩解不了她內心的焦躁。
好一會兒,白童惜才聽到對麵響起一聲“喂……”其中不乏有慌亂之意。
奇怪歸奇怪,白童惜還是招呼了聲:“秘書小姐,我是白童惜。”
“哦,是白主管啊,你、你有什麼事嗎?”
白童惜眼神一凜,看來不是她的錯覺,秘書確實有些緊張。
“沒什麼事,就是我剛才打孟沛遠的電話,發現他關機了,所以我想請問你,你們那邊沒發生什麼事吧?”
秘書的聲帶像是打了個結般:“沒、沒發生什麼事啊!都好著呢!”
白童惜秀眉一顰:“秘書小姐,你怎麼了?喉嚨不舒服?”
秘書假意道:“咳咳,是有點……”
白童惜僅憑直覺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秘書囁嚅了兩下後,才說:“真沒有!白主管你別多想了!”
白童惜半開玩笑的問:“你實話告訴我,孟沛遠不會和陸思璿私奔了吧?”
“……”秘書語塞。
白童惜心裏“咯噔”一聲,不會真的被她猜中了吧?
好半響,才聽到秘書苦哈哈的說:“白主管,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唉……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昨天早上,有幾個村裏的小孩瞞著大人跑去大山裏玩了,那個叫陸思璿的聽後擔心得要命,居然自己一個人冒著風雪跑出去找人,
結果,山裏的孩子自己認得路回來了,她反而困在裏麵出不來,可把孟總給急得,當即組織人手前去搜山,搜山的人到現在還沒消息呢,我也嚐試過打他的電話,可是山裏的信號不好,我一直聯係不上他……”
渾身一震,白童惜伸手扶住身旁的桌沿,麵色微白的問:“你們找了快一天一夜了吧?他一直沒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