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說話的是距離門口最近的樊修。
開門,在見到門口的男人時,樊修恭敬的喊了聲:“先生。”
微微頷首,孟沛遠提步進屋,正好和站在樊修身後的白童惜四目交接。
白童惜不露聲色的掃過孟沛遠身上的裝束,很休閑的穿著,看上去應該不是去見什麼大人物,否則他一定會穿正裝。
視線隨即落到掛在他左臂的黑色大衣上,白童惜隨口問了句:“這兩天天氣不是回暖了嗎,你還帶這麼厚的大衣出門?”
孟沛遠隻說:“我怕自己的感冒還沒好,就帶著它了,以防萬一。”
白童惜點頭:“嗯,那確實應該得多注意點。”
在孟、白二人小小的停頓間,樊修出聲介入道:“先生,太太,可以準備開飯了。”
看了白童惜一眼,孟沛遠帶著淺淡的倦意道:“你餓的話,就先吃吧,我回房洗個澡。”
白童惜點頭:“行,我知道了。”
就在孟沛遠抬步和白童惜擦肩而過的同時,一把鑰匙悄悄的從他大衣的口袋裏掉到了地毯上,正好落在了白童惜的腳邊。
她的視線一凝,不動聲色的挪了挪右腳,把那把小小的鑰匙踩在腳底。
而這一幕,並沒有引來多餘的注目,就連孟沛遠自己都沒察覺衣兜裏的鑰匙已經掉了。
眼見孟沛遠偉岸的身形消失在二樓,白童惜轉而望向樊修,神情自若的說:“樊修,我今天批了一天的文件,手酸得很,你能把我盛碗飯嗎?”
樊修信以為真的點點頭,折步去辦。
就這樣,客廳裏一下子隻剩白童惜一人。
趁著沒人注意,她趕緊移開腳,蹲下身把那把金光閃閃的鑰匙撿了起來,緊緊的攥在手心。
之後,她埋頭來到被夜幕籠罩的陽台,這才跟做賊般的攤開手心。
映入眼簾的,郝然是把印有櫻花印記的金色鑰匙,白童惜不禁猜到:這是車鑰匙還是門鑰匙?
不對,孟沛遠的車鑰匙和家裏的門鑰匙她都見過,就沒看到過有一把鑰匙身上帶有櫻花印記的。
她再仔細研究了下,發現這把鑰匙很新,完全沒有磨痕,像是剛拿上手還沒來得及用的。
對此,白童惜美眸掠過一抹深思,難道孟沛遠剛買了新車或者是才置辦了新房?
就在她思緒遊離之際,從遠及近的響起一聲聲急促且淩亂的腳步聲。
睫毛一抖,白童惜下意識的把鑰匙收進口袋裏,不知不覺間,孟沛遠搜查到了她這塊區域。
見陽台站著一個纖細的人影,孟沛遠一撩眼皮,發現原來是白童惜站在那裏吹風,臉上的小表情別提有多愜意。
心急火燎的孟沛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白童惜!你有沒有在家裏看到一把鑰匙?”
即便有心理準備,白童惜仍然被他凶巴巴的質問語氣嚇了一大跳。
斂下眸中的暗芒,她懵懵懂懂的問:“你在找鑰匙啊?它長什麼樣?”
“金色的,正反麵都印有櫻花,大概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