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璿卻躲開了他的手,擰擰眉,沮喪的說:“我知道你吃不慣這些東西,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吧。”
聞言,孟沛遠的嗓音沉了下去:“回去?你要我回哪兒去?”
陸思璿看了他一眼,小聲道:“還能是哪,當然是你自己的家了。”
眼眸一沉,孟沛遠忽然抬手鉗住陸思璿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一字一頓的問:“你在趕我是嗎?”
陸思璿瞳眸一顫,她有些賭不起了。
如果是以前,她還有和他賭氣的資本,可如今,她害怕隻要她回一句“是”,他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強撐起一抹笑,陸思璿抬臂握住他捏在她下頜處的手,故作輕鬆的說:“我和你開玩笑呢,麵都給你泡好了,哪還有把你趕走的道理?再說了,這個房子還是你給我找的呢,你才是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四個字聽起來微妙極了,孟沛遠猛地鬆開她,調轉視線望向別處,抿唇不語。
同一時間,香域水岸。
手中拎著包的白童惜,滿懷心事的回到家時,發現所屬孟沛遠的拖鞋還整整齊齊的放在鞋架上,她瞪圓了眸子,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打算回家了嗎?
“白小姐,你回來了。”已經備好了一桌強身健體用的晚餐的薑醫生,在聽到開門的動靜後,立刻走過來和白童惜打招呼。
回過眸,白童惜若無其事的點了下頭:“晚上好,薑醫生。”
薑醫生熱情的說:“你回來的正好,我剛把飯菜都做好了,你要不要先上桌吃點?還是等孟二少回來後,我再幫你們熱熱?”
白童惜臉上劃過一絲愧疚:“不好意思啊,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忘了打電話給家裏人說一聲,抱歉。”
薑醫生在聽到前半句話時秀眉一皺,可聽到後半句話尤其是“家裏人”三個字後,心情又舒暢開了:“沒事!那這些菜就留著給孟二少好了。”
“嗯。”白童惜撓撓頭,沒敢告訴薑醫生,孟沛遠可能也不回來吃飯了。
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什麼來的問:“對了,我剛才沒回家,樊修就沒跟你說點什麼嗎?”
按理說,樊修在她身上安裝了竊聽器,那麼她請湯靖吃飯的事,他肯定一早就知道了。
既如此,那麼她忘記打電話回家,樊修也可以跟薑醫生打一聲招呼,讓她別做那麼多菜呀。
“嗨,你說他啊……”薑醫生抬手指了指樓上某間房,翻了個白眼:“我聽黑衣人說,他們的樊老大昨晚喝醉後,就一直睡到現在,嘖,沒用死了!”
白童惜錯愕了下後,失笑出聲:“這說明他比一般男人要老實啊,這樣你還不放心嘛?”
聽出白童惜話裏的揶揄,薑醫生微微紅了臉:“你說什麼啊!那家夥老不老實關我什麼事啊!他又不是我的誰!”
白童惜抿嘴樂:“是是是,我知道!你是你,他是他,你們之間既沒有抱抱,更沒有親親,這樣行了吧?”
心跳一個失速,薑醫生頭腦發熱的解釋道:“那都是意外!你不許造謠!聽到了沒有?”